此话一出,王家嫂子和张家大媳妇心虚的左右张望,魏津生冷笑着喝道:“还不快滚!”
王家嫂子和张家大媳妇急忙的灰溜溜的跑了。
“你不用为了一件小事去得罪村里人。”清明挽住魏津生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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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小事。”魏津生一脸正色,道,“名声是大事,尤其是女人家的名声,何况他们无事生非,不安好心,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还敢在这里说你不是!”
清明心里很开心,嘴上却是道:“这也没什么的,我不在意别人,只要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就行了。”
“……算了。”魏津生见清明不甚在意的模样,就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去乱想也是好的,走,我们回家!”
“嗯!”
“你累不累?我抱你?”
“胡说什么?这可是外面啊,我又不是瓷做的。”
“哈哈哈……”
清明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已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连续几个月都没有下雨,狮塘岭所有的田地都干涸了,秧苗十有七八都枯死了,那个石狮跑掉的塘里水也浅了,突如其来的大旱席卷而来,然而很多人都没有察觉。
魏津生的娘突然感了风寒病了,时常咳嗽,高烧,魏津生不敢再去帮人送货,在家侍奉母亲,清明的肚子已有五个多月,幸而没有太大反应,烧饭有魏津生在灶底下塞柴火,她洗碗的时候,魏津生就去洗衣裳,如此过了半月余,魏津生的娘病症反而越来越重了,村里的老大夫来看过了,直摇头。
“清明啊,我想吃糯米饭!”魏津生的娘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家儿媳妇在床前,有气无力的开了口。
“娘,你想吃糯米饭吗?我这就去煮,我把你去年腌制的猪肠也切一些放里面,出锅的时候,撒上芝麻粉,好不好?”清明见几日昏迷不醒的婆婆突然说话了,自是忙应声道。
“好,津生小的时候最喜爱我做的糯米饭了,那个时候,家里很穷,我总是去屠夫那里要他们不要的猪下水,津生吃的可香了,是吧,孩子他爹?你记不记得那年腊月三十晚上……”
清明低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在了衣襟上,魏津生的娘还在说着往年苦日子是如何过来的,一口一个孩子他爹,清明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魏津生进来了,他见清明抹眼泪,又听得母亲糊里糊涂的话语,心下一沉,想到清明已经怀有身孕,便道:“娘这里我来伺候,你回屋歇着去!”
“娘说想吃糯米饭,我去煮。”清明接过魏津生手里的帕子,擦了泪,起身就去厨房。
待到清明做好糯米饭的时候,魏津生的娘又睡着了,她端着撒了芝麻粉的糯米饭,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这大着肚子,不要哭啊,”魏津生有些笨拙的给清明擦眼泪,“快回屋去歇着!”
“魏津生你……”清明红着眼睛看魏津生,他何尝不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
“我在这里陪着娘。”魏津生忍着喉头的哽咽,勉强对清明笑了一下。
“那你先吃点。”清明将糯米饭往魏津生面前递了递。
“把饭倒回锅里吧,等娘醒了,再盛给她吃。”魏津生说着转了身,不让清明看自己的模样,清明嗯了一声,又去了厨房。
魏津生的娘整个下午都没有醒来,傍晚的时候才说了两句含糊不清的什么话,随后又昏昏睡去了。魏津生一直守在榻前,一旁的糯米饭已经冷了,清明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捱到三更的时候,她忍不住起身去叫了魏津生歇息。
“不,我要守着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