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丹墀缓步而下,踏在平整的地面上,一路向着宫门走去。前两年给够他惊喜的美稷王宫,如今在他眼中显得太过小气。雒阳宫城的雄伟壮丽突然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那才是大丈夫当居之所。
夜空澄净,月色皎洁,天幕上散布着点点明星。攀上楼台,俯视着美稷,好久没有欣赏如此美丽的景色了。可惜煞风景的是,宫城边上挂着一排人头,低头便能看见。
鲜血已经凝固,脖子边缘刀斧劈砍的痕迹明显,有些不规则形状。有几颗人头,创口处掉着几丝碎肉,青石城墙边也被沾染了诸多血污,冷风吹过,实在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打量了几眼这些人头,刘渊脸色忍不住阴沉了下来,这些人都是匈奴的贵族,一直是作为匈奴的中坚力量维护着对部民的统治。
可惜,他们要反抗刘渊,甚至武装叛乱,对此刘渊一向是零容忍,但有反意,一概格杀,绝不留情。
刘渊对匈奴的改革,虽有参照旧俗,但援引汉人文法,核心便是加强王权,强化大单于对匈奴部民的统治,严重侵害了原本的匈奴贵族们的利益。
强行将匈奴朝着封建制度的方向带,这让奴隶制度体系下的匈奴贵族们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反抗自刘渊登位不久,便不断袭来。
所幸刘渊即位后,先是借夺位之乱削弱了一大批贵族力量,通过对外征战缓和内部矛盾,整合匈奴军事力量。前两年,北征南侵,收获颇丰,分润贵族以安其心,重赏军功以收兵心,且大肆收买普通部众之心,方才维持着匈奴的稳定。
纵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买账,有些极其守旧的人就是不识时务,喜欢以卵击石,造他的反。在刘渊出征在外的时候,美稷总有动荡,若不是挛鞮柘宇这个“大管家”控制得住,他才无法安稳征战前线。
越想,刘渊也不禁有些头疼,背后总有些小丑跳来跳去,小动作不断,也让他烦不胜烦。自己手握强权力量,暴力机器,一些不识时务者就是要冒出来找死,刘渊对此深感无奈。
被刘渊收割一波又一波的性命,如今倒是安稳不少,但刘渊可不敢掉以轻心,宫城上挂着的首级便是明证。如今匈奴守旧贵族们几乎都集中被刘渊集中于左部匈奴,在那平静的局面下有多少暗流涌动,刘渊也清楚。
如今有时间,该好好清理一番左部贵族了。刘渊眼中冷光阵阵,日后纵横沙场,他可不愿随时担忧后院起火,凡是拖他后腿的人,只有被清除这一个下场。
从他举起屠刀强势镇压所有反对者起,便再也止不住了,柔和的手段不能达到目的,那只有用鲜血随时警醒所有人。
“这些头颅挂了多久了?”刘渊突然出声问宫城守卫。
“十日了!”
“取下来,今后但有首级示众者,悬挂三日即可!”刘渊冷声吩咐道,这边就这么宽的地方,若是挂太久,有的人头怕是没地挂了。
回到寝殿,在婢女的服侍下宽衣,入浴池。靠在池边,热汽蒸腾,暖人舒服,低头看着坚硬的下体,刘渊清呵一声:“来人,传卞阏氏侍寝。”
嘴角挂着淡淡的yinxiao,卞氏生育后,身材可是愈加丰腴了,刘渊也好久未品尝其肉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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