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指责、谩骂,大呼阉宦误国。
一个王朝没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宦官误国”四个字便能解释的,那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的世家豪强们,对底层百姓的伤害更甚之。来年便是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了,此一乱之后,匈奴来自南方的压力会剧减,刘渊有些期待。
对大汉,刘渊只是冷眼旁观,他的目标可是死死盯着北边的鲜卑,看着和连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如今的鲜卑,上下离心,部民怨怼,和连犹不自知,骄奢yin欲,肆意妄为。
内有蒲头等人争国,外有依附部落离散。最重要的是代郡以西的广大鲜卑部落,和连如今已是彻底失去对其统辖能力,名望大跌。而中、东部鲜卑的掌控力度,也不断下降。
三年间不时有人反对和连,被其镇压。然终究才德实力不足,此起彼伏的动乱,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据消息,如今和连正全力想要对付西部叛逃鲜卑,重拾他大单于威凌西部疆域的荣光。
刘渊这几年,蛰伏在美稷,可不是坐观鲜卑动荡。大肆派人潜入鲜卑各部,散布流言,推波助澜。刺探情报,关于鲜卑上下的消息源源不断汇总至美稷刘渊案前。此时对于鲜卑的局势,刘渊可比和连自己都要了解得多。
“大单于,军械监丞焉罗求见!”刘渊正想得出神,侍卫靠近,轻声禀道。
闻言回过神来,眼神一亮,焉罗此来,必是军械监那边有所成果,给自己报喜来了。“带他入宫!”刘渊淡淡吩咐道。
宫城门口,得到刘渊召见的讯息,焉罗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正了正衣冠,如今在匈奴上层,汉服已然彻底流行起来。亲自牵着一匹健马,跟着侍卫入宫门而去。
焉罗一至,刘渊便被其身后的马所吸引了,也不管其行礼,摆摆手让其起身。绕着那骏马绕了一圈,双边马镫,高桥马鞍,还有四蹄上的马蹄铁,骑兵的标配实实在在地摆在刘渊面前。
此前刘渊高屋建瓴地提点了几次,焉罗终于给他实现了。“马鞍设计成熟了?蹄铁对战马蹄的伤害有没规避?”刘渊问道。
见刘渊面上的喜意,焉罗心中窃喜,赶紧答道:“臣等已经多次尝试过了,废了上百匹马,方才实现。大单于放心,问题都解决了!”
让身边的一侍卫上马跑了两圈,其下马回来,一脸的兴奋:“大单于,经此改变,末将只感觉战力提升了三四成。有此利器,我匈奴铁骑定无敌于天下。”
刘渊闻言,不置可否,此三宝,对匈奴骑兵的战斗力有巨大提升,这是一定的。但光凭此物什便想无敌于天下,简直痴人说梦,刘渊可是清楚,人,才是根本。
“军械监上下,皆赏!”刘渊还是颇为开怀地吩咐下去。随即冷静下来:“从侍卫亲军开始,给我将战马都装备上!”
“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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