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领军退回山谷,还未重新整军完毕,谷口出万俟槿已经领军冲了进来。心中发狠,拓跋诘汾无奈将麾下最精锐的拓跋部勇士派上去抵住,自己于谷中整顿混乱的军卒,马鞭无情抽打着找不着北的鲜卑士卒,就想鞭笞着一群牲口。
万俟槿没有一点犹豫,战马不停,率着杀戮正酣的侍卫亲军硬怼上去,稍微受到些阻碍,便冲散迟滞己方攻击的那些鲜卑士卒。
拓跋诘汾这边刚刚重新摆好阵势,侍卫亲军便撞了上去,最激烈残酷的短兵厮杀再次展开。这次,鲜卑人没有了退路,山谷巨大,施展的空间大了许多。在拓跋诘汾的竭力指挥下,凭借着人数的优势,面对侍卫军的冲击,虽然损失依旧巨大,但还能抵挡住攻势,与其僵持了一段时间。
万俟槿喜欢那种摧枯拉朽般冲击敌阵的感觉,如今拓跋诘汾将手底下拓跋部的精锐都拼上了,与己方硬拼,给手下的侍卫军将士造成一定的伤亡。
见着远处调度指挥的拓跋诘汾,万俟槿心中发狠领着身边两百精骑直向其攻去,为一些鲜卑人拼命拦住。面对凶狠悍勇的万俟槿,拓跋诘汾也吓了一条,所幸见其被阻,但经过万俟槿那暴虐一冲,鲜卑人前方阵势被扰乱了许多,侍卫军的攻击也随之轻松自如了许多。
时间缓缓流逝,虽然抵挡住了匈奴人的攻击,但鲜卑人的伤亡正在不断扩大中。两侧峭壁上的匈奴付军依旧向下攻击着,或许是箭矢、滚石不足了,稀疏了许多,但鲜卑士卒还需时刻警惕时不时从上落下的威胁。
汗水已经浸湿了拓跋诘汾衣襟,眼眶周围有汗滴在打转,模糊了视线。一把抹了把脸,留下几行脏污,望着“胶着”的战局,拓跋诘汾面沉如水。
就在这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手下兵力只剩下不足三千,鲜卑士卒直接损失四成。诸多非战之无谓伤亡,还有他拓跋部的勇士们损失之惨重,更让拓跋诘汾心痛不已,这些可都是他们父子崛起的基石。
就这样被匈奴人无情打击,而对面这支匈奴军的战斗力太强悍了,付出了这么多伤亡,对方损伤却寥寥无几。实在让其感到心惊、心寒,让人心生无力之感。
“坚持住!援军很快就来,对方人少,再撑一段时间,胜利的是我们!”拓跋诘汾疾声呼吁,给周边的鲜卑将士打气。这个时候,经过多轮打击,鲜卑人已然只剩下一口气,拓跋诘汾也只能卖力吊着这口气,等待拓跋邻军的到来。
不甘松懈,否则稍有不慎,便会为其所吞灭。
对眼前鲜卑人的韧性,万俟槿也感到惊讶,面对侍卫军的狂攻居然能坚持下来。虽然对方兵力仍是自己数倍之多,但万俟槿还是足够自信,再给他点时间,便可彻底将之击溃。
用力甩了甩脖子,发出“啪啪”轻响,正欲下令进攻,后方有一士卒策马奔至身边急报:“统领大人,后方有鲜卑人大军支援而来!距离隘口不远了!”
万俟槿闻言神色一凝,纵观场中局势,鲜卑残军还在勉励支持,侍卫军的攻势也有些减弱。侍卫军将士也不都是铁人,经过之前高强度的战斗,虽然将鲜卑人压制造成其巨大损失,但己方也没有得空休整,此刻一些士卒挥刀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侍卫军也死伤了三百多人,甚至有两个百夫长阵亡,纵然心有不甘,但万俟槿还是果断下令道:“前军变后军,撤!”
随着一声绵长的撤退号角声,侍卫很快地放弃攻击,与鲜卑人脱离接触,朝谷外撤去。动作迅捷,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尽显精锐本色。万俟槿带两百队伍亲自断后,待大部人马退后,也迅速撤离,两侧峭壁上的动静也慢慢平息下来,很明显,上边的匈奴伏军也已遁去。
见着匈奴人退去,一直身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