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续去夹吃的。
范宜襄哈哈一笑:“你要喜欢,回头我让人送两罐子到你府上去。”
薛氏也笑了,摸摸肚子:“得,回去不用晚膳了。”
“千万别,酸黄瓜是开胃的,你回去肯定嚷嚷饿。”
薛氏叹了声:“在你这儿待着,我是最自在的。”她想了想,外头的事儿还是不打算和她说了。
吃饱了就犯困,薛氏上下眼皮打架,范宜襄让人撤了炕桌,给她铺了软被,拍拍枕头:“困了就睡会儿。”
薛氏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怎么办?”
“我好办。”织毛线啊。
薛氏就真睡了,范宜襄本来精神抖擞的,让青芽取了毛线裤衩过来,才织了半盏茶的功夫,脑袋又开始小鸡啄米,青芽悄声过来:“夫人也眯会儿吧?”
得了这句话,范宜襄好像彻底放心了一样,身子往下一躺,两条腿伸长,就在薛氏边上睡着了。
五皇子跟在陆澈屁股后面一起回府,他来接老婆回去。
西园里静悄悄的,就门口点了盏灯。
陆澈进园子,看到里头黑洞洞的,心里一惊,阿禄提着灯笼过来,他才沉着脸道:“怎么不点灯。”
阿禄如实说,正院里两位主子睡着,怕点了灯给吵醒了。
陆澈脸色稍微缓了点,还是很难看:“叫晚膳了吗?”
没有,阿禄跪下告罪。
陆澈偏头瞪了眼五皇子,意思是:都是你家这个闹的。
五皇子赶紧说:“真是没规矩,怎么跑四嫂这儿睡着了。”跟咱家里没床似的。
范宜襄醒过来,人已经被挪到自己屋子床上了,陆澈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卷书看。
见她醒了,就把手里的手往床边一放,让外头传膳。
她有点心虚地过来,扯着他的衣摆,往他怀里蹭了蹭:“爷——”
陆澈嗯了一声,抓起书本低头继续看。
她又在他怀里蹭了蹭,闹得他两只手也跟着晃,书没法看了,只好两手摊开,把她捞进怀里,结结实实地给圈住,“这会儿睡醒了,又来闹我。”
范宜襄见屋子里没人,对着他的嘴啵啵亲了两口,亲得他笑不拢嘴,点着她的脑袋:“真是个小磨人精!”
没办法啊,她织不成那个毛裤了。
她东扯扯,西扯扯,一会儿说儿子,一会儿说薛氏,企图绕到寿礼上,不过陆澈听她说薛氏,就插话打断她:“老五家的,没跟你说什么?”
范宜襄一脸茫然: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陆澈笑着摇头,他倒没打算瞒她,只是没想到薛氏没跟她说这个。都能在一个炕头上睡了,看来两个人还是有些情分在里头的。他挺高兴襄儿能结交到朋友。
她这样的性子,恐怕谁都想和她做朋友吧。
就怕不是真心的。
现在他正处低谷,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老五肯上门,凭的是他们多年来兄弟的情谊。
老五家的能来,那就是她和襄儿情谊了。
“定西侯府世子被收监了。”陆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范宜襄在脑力在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反应过来:“关雪盈的兄长?”
陆澈笑着点头,难怪了,襄儿女儿家家,素日里自然只和女眷们来往,乍然这么一说,她还一时真听不明白。不过也不用明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他要说的是唐越。
唐越前两天去定西侯府退亲,被关亢打了一顿,第二天唐父在朝堂上参了关家一本。
皇帝本来就讨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