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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杀不可辱,从骄傲变成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有人都抬头,盯着虚空中那道瘦小身影,等待他的回应。任真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被这万千锋利目光盯着,清河真人嘴角肌肉急剧抽动,脸色异常难看,竟哑然失语。
任真猜得没错,剑渊剑冢提出的条件,确实是剑经拓本,而他也痛快答应了。形势逼人,为了能保住云遥宗,保住他曾经拥有的权力和利益,他别无选择。
在他看来,所谓的尊严和骨气,一文不值,算得了什么?
从两派强者现身的那刻起,他心里便惴惴不安,生怕别人猜出这个真相。一旦公布于众,他势必会被骂成厚颜无耻之徒,背上令宗门蒙羞的滚滚罪名。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任真一语道破玄机,令他声名扫地,无地自容。
他恼羞成怒,正准备出言反击,这时,他身旁那女子咯咯一笑,眼波流转,落在任真身上。
“奴家还是那句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作为场间最强势的一方,她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情绪,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只在乎最实际的利益。
面对她的销魂眼神,任真心意一动,暗叹道:“这狐狸精,既狡猾又魅惑,学剑真是可惜了。”
他再次蹲下,在那不计其数的铁剑里继续搜寻。
“如果筹码不是这个,那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太蠢,应该换别人来谈判。如果是的话,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说着,他捡起一柄断剑,屈指一弹,失望地摇了摇头,径直丢到身后。
“三千剑经,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这话音很轻,传到众人耳里,却如雷霆炸裂,顿时掀起一片哗然。
“不复存在了?他在说什么?”
“剑经不是藏在归云阁吗?怎么会不复存在?”
“耸人听闻!他是不是神经错乱,脑子出了问题!”
没人能听懂他的话,更不明白这句话后的深意。
清河真人则是一脸茫然,愣在那里,全然不知所谓。浩浩一座阁楼藏书,怎么可能说不在就不在!
任真蹲在地上,侧身瞥了天上地下的所有人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摆弄那堆铁剑。
这一刻,他有点体会到,什么叫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了。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派人前去查探。”
听到这话,那女子半信半疑,随手一挥,就有一名强者破空而去。
“你为何笃定,三千剑经已经不在?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耍了什么名堂?”女子试探问道。
任真摇头道:“话可别乱说,这罪名我承担不起。有隋东山终日坐镇,即便我想耍名堂,也已经没那本事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归云阁的真身是地戮剑,更不会承认,自己脑子里还装着剑经。把这些说出来,无异于找死。
“之所以说这个,是想提醒你们两家,云遥宗已经拿不出筹码了。”
说着,他撅了撅屁股,伸手探向前方的一柄断剑。
“而我这里,恰好有笔买卖,想跟你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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