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家伙”说什么东西丑, 小虎崽原本还舒舒服服躺在晓年怀里,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不怪它们敏_感,实在是他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让小家伙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实在无法把这个字跟鲛人这种生物联系在一起, 另一边晓年倒是愣怔了一下, 随口就问:“哪里丑?”
煜亲王果然接了一句:“看哪里都丑。”
他这话也没有骗人, 反正在煜亲王看来,除了他的小大夫,其他人都长得差不多, 当然有稍微一般的, 也有丑的……所谓相由心生, 那种麻烦的,自然就是丑的。
这时候, 小虎崽眯起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这对话似曾相识啊……
晓年还没意识到刘煜曾用同样的方式评判过小虎崽的体重, 小家伙就已经炸毛了,它们撅着小屁屁对刘煜发出吼叫。
摸摸它们的背, 晓年疑惑道:“宝贝怎么了?咱们不可以冲长辈这样叫, 不礼貌。”
他已经忘记那段“重……哪里重……哪里都重”的对话, 所以没有体会小家伙的感觉。
小虎崽委屈巴巴往他怀里钻, 寻求安慰,晓年只能抱起它们在屋里走了走,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哄它们,顺便说些孝悌忠义之事, 跟它们讲道理。
煜亲王见状,也跟着走动起来——要不是小崽子不愿意他抱,他就把它们提溜出去玩……它们这么重,没得累着他的晓年。
因为小虎崽这么一闹腾,关于鲛人美不美的话题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圆满画上句号。
简小大夫得到了一个还算比较满意的答案,煜亲王凭借本能激发了强大的求生欲望,虽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曾在危险边沿徘徊,但也没有落得独守空房、辗转难眠的悲惨境地。
听刘煜的说法,晓年知道了鲛人族住进皇宫,得到了冀州皇帝的热情款待。
好像鲛人一族和冀州并不是近百年没有来往,而是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一样,双方相处得极其融洽。
也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哪怕在宫里有刘炘安排了不少“侍从”,但他们也没有轻易去碰。
而且在皇帝面前,也没有要进一步靠近煜亲王的意思——毕竟在皇帝面前,还是不要留下左右逢源的印象比较好。
当然,就算他们想接近煜亲王,也要看刘煜有没有这个念头。
事实上,煜亲王见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乐得避嫌,每天留在王府陪着晓年看小崽子读书识字、玩耍撒泼。
——一定要比的话,小崽子起码能让他的小大夫开心,比什么鲛人要有用得多……
晓年好不容易回来天京,十九岁生辰却是在绥锦过的,这让简家人十分惆怅,尤其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长孙和煜亲王关系的简太医。
舅母简吴氏和丈夫商量着,想借着小儿子的周岁宴,跟煜王府说让晓年回来住一段时间。
简太医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止,所以简行远就给煜亲王府去了信。
刘煜一直在晓年身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事,虽然要与自己的小大夫分开一段时间,但若能借此机会得到晓年祖父的认可,也是值得的。
于是他主动承担了“照顾”小崽子的责任,让晓年没有后顾之忧的住回了简府。
起初小虎崽是很郁闷的,哥哥要回简府,它们又不能示于人前,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大家伙”待在家里。
不过,这一大两小都在苦巴巴等晓年(哥哥)回来,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所以双方渐渐也就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
反正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