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说她看不清身边的人,怎么会呢?
那样玲珑剔透的人儿,只会选择彻底看清后,再做行动。
许是有什么东西她还无法掌控吧,故而潜藏起来了,连同着性子和自己,都藏起来了。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禹京比关山郡还冷上几分,一定是缩在府中闭门不出罢。
君子昀面上微微笑着,展开一旁的笔墨,开始提笔写着,将一夜的念想都化作问候。
第二天,君子昀本要送凝香出城,还没有出王府,涑国使臣就来了,以最庄重的礼仪参见了君子昀。
凝香也以使臣的身份,留下来暂住,秘密商谈两国的“好处费”。
“娶了我你可以得到半个涑国呢,景阳王何乐而不为呢?”
“本王对涑国没有兴趣。何况,不娶你,涑国我也唾手可得。”
使臣们面子上一度尴尬。
君子昀开春的越江之战,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说起越江之战呀,本宫好像记得当时是锦辎哥哥在前线,听父皇说是抓了个大人物所以触怒了你?”
君子昀饮茶的动作停了下来:“本王不喜旧事重提。”
“诶,本宫可是知道很多的呢!还不让说了,哼。”
几位使臣听着公主的话,大汗淋漓,生怕君子昀一个生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不能言状的事情来。
君子昀在书房也听到了凝香在外头叽叽喳喳的,什么点心啦,新衣服啦。
与其说来谈正事,不如是来游玩。
凝香和几个使臣几天时间把关山郡逛了个遍。
白府里,君子昀一身雪白棉袍,正和白野池饮茶。
“跑来我这儿躲着,不陪那位小公主了?”
君子昀眉头微皱,抿茶不语。
“这是什么?”白野池侧身,手指在君子昀的衣袍上轻轻擦拭,一层白色的粉末,凑鼻尖嗅了嗅,吹散在一旁,“寂沉香。”
君子昀难得发问:“那是什么?”
“一种,能迷惑男人情志的香料。呵呵呵。”白野池笑得促狭,“这公主真是有趣。”
看君子昀面色平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白野池不怀好意笑着:“中了寂沉香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男人呀?”
君子昀一个刀眼递给白野池。
“那我可得跟清汜说,不能再迷恋你了,以后是不会幸福的。”
“你就不能正经点?”君子昀无奈。
“我能有什么办法,涑国明显是看上了你这条大鱼呀。”
君子昀听着好友对自己的比喻:“你一把年纪了,要不要续个弦?本王看那公主就不错。再者,有了关山郡的郡守做国婿,这种依仗下,她要做女皇谁还敢说个不字?”
“续你妹夫,老子才二十八好不好!”
“喔。”君子昀笑了笑,捏起杯子饮了茶,脑海中莫名想起叶芾之前对方俨的评价:一个三十五的老男人了……
方俨算是规矩的人,若是照着叶芾的标准,白野池妥妥的另一个老男人。
“你笑啥呢,自己都成别人砧板上的肉了!”
“她涑国能有那么大的砧板放得下本王?”
“……”
君子昀把天聊死了。两人在亭中喝清茶消遣了一下午。
晚膳后,王府的一位仆人来禀报:“王爷,京城里来了个人说要见你。”
“谁呀?”白野池抢着问。
“说是叫锦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