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皖弱弱说道。
如意嘴角直抽抽。
这大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流水在一旁早就满头黑线。
可怜了老大夫,一大把年纪被南安皖拍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好儿就诊不成么?”
如意靠近南安皖,轻轻柔柔道。
那语气似叹息,又似含了无限的悲悯。
直让南安皖眼底的戾气尽数化为虚有。
这才消停了,静静闭起眼睛。
老大夫满身怒火,本欲拂袖而去,可流水转瞬间就摆了几片金叶子在他眼前。
到底是把满口的委屈之言咽了下去。
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呢?
如果一巴掌几片金叶子,再多的巴掌他也愿意挨了。
老大夫忍了羞辱,静静写了脉案,又开了药方,叮嘱了怎么个吃法,这才揣着金叶子出了府。
只是这心情到底是为得了金叶子开怀还是因为挨了一耳光抑郁,就很难分辨了。
送走了大夫。
如意亲自煎了药,喂了南安皖服下。
这才吩咐了流水看着,自己出了门。
南安皖迷迷糊糊睡着了。
药效有安眠的成分,又有伤在身,就算全副心思在如意身上,也抵不过身体的虚弱。
流水实在隔壁的房间里找到如意的。
彼时如意正在研究一本古书。
“姑奶奶,还请你救救爷!”
流水眼眶微红,在如意跟前跪下。
“有什么好救的呢?这便是命吧,我又岂能逆天而行……”
如意轻轻叹息。
这声音似叹息似自言自语。
老大夫说了,南安皖这是发烧太久,烧坏了脑子。
脑子里这些年的记忆全没了,只有十岁的智力。
“姑奶奶,南府如何能离得了爷?侯爷夫妇此刻生死不知,若是有朝一日我家爷醒了,侯爷夫妇没了,只怕这辈子他都好过不了……”
流水眼底的泪水曰曰,一个不怕流血不怕死的汉子泪水满面。
如意也有几分难过。
这些她都懂,但是却没有力量改变什么,也不应该改变什么?
“这是老天的意思……我们改变不了……”
如意说完这句话,艳丽娟秀的面容仿佛失去了生机。
流水更加难过,他知道姑奶奶也不好受。
可是……到底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姑奶奶,可以的,你知道有办法……”
流水不死心,望着如意的面庞犹自挣扎。
他必须救爷的性命!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意勃然大怒,眼里有着燃烧一切的火焰。
“爷会死的……爷会死的……”流水低着头,不再辩驳,只是不停喃喃低语道。
心底有个声音冒出来:你看,你总说自己忠心于她,关键时刻,你还是会选择爷。
“你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会造成什么什么后果吗?你知道为了他一个人的生命,我们需要背负什么?你知道……”
如意闭了口,不再多言。
说好控制情绪的,怎么能再次失控?
“你出去吧!”
如意低声道,只那语气里满是无能为力的疲惫感。
“爷……”
“滚出去……”
如意的耐心耗尽。
接下来的几日,如意躲在房间里,谁也没见。
不吃也不喝,吓坏了两个丫头。
对于流水和如意之间的争执爷略有耳闻,纷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