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子。
“说那长安客商敬了她一杯酒,称呼的是二嫂,她也笑着喝了……”
“呸,禄子是个哑巴不成!”
瑞祥继续道:“后又来了一位长安客商的友人,也是在京都做生意的,那位老板是带着相好去的,带来的那女子倒与她相谈甚欢,两个人后来结伴去花园看花了,也不知都聊了些什么。”
“物以类聚!春花拜把子,都是□□!”慈姑恨恨的道,“还得想法子把她撵走!”
“撵不撵得走,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事儿。”瑞祥的声音有些无奈:“后头说不定还会有更多这类场合,才刚就接到个帖子,是熟丝魏家发出来的,请的全是京都这些与丝织有关的商家,地方就定在了风菏苑。”
熟丝魏家?那不就是瑞彩家吗?瑞彩的父亲刚从扬州回来,这就要请京都商贾们一起坐一坐了?风荷苑?那又是什么地方?
“风荷苑是另一个春松寮吧?”慈姑揶揄道。
“那倒不是,风荷苑据说是魏家老爷的外宅,就在霖铃街上。”
笑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呆着,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但心里更加僵硬,冷冷的像冬天的石头。魏家老爷,不就是瑞彩的父亲么?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父亲都不能和母亲白头偕老吗?
是不能,还是不愿?亦或是不甘?
“哼,这下子倒方便了,本就是个外宅,每一个赴宴的再都带上一个外室,大家就可以胡天胡地的一起高乐了!”慈姑仿佛一下子泄了气,刚才的气焰渐渐熄了火似的:“怎么着,咱们还能拦着老爷不让去么?要么就打折了那云□□的腿,让她去不成?”
“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同太太讲!”瑞祥叮嘱道。
“自然要瞒着她,若是真有了什么事儿,还是得死命瞒着他。”慈姑重重地叹了口气,“若是老爷也愿意瞒她一辈子就好了。”
“太太只有一个姑娘,到底单薄,若是外头的添一个小子,老太太也没法子,怎么也得接进园子来了。”瑞祥轻轻咳了两声,“我后晌还有差事,得先走一步,后头的事儿咱们慢慢商量着来。”
“让咱们的人盯紧了那姓云的,万万不可给其机会!”慈姑说着说着,渐渐住了口:“太太从桥那边过来了!你先走。”
“千万别说漏了嘴!”瑞祥不忘叮嘱一声。
“晓得了,我还想让我们家小姐多过几天舒心日子呢!”
……
笑笑未吃晚饭,说是有些反胃,吃不下去。
小笛儿端来了开胃的八珍糕,笑笑还是一口也吃不下去:“端走吧,看见这些吃食胃里头就翻腾。”
“姑娘这是怎的了?可是在眠空亭被凉风给顶着了?”小笛儿急忙将八珍糕端到了另一个桌上。
“记得跟团喜说一声,派人去霖铃街盯着,尤其是风荷苑一带。”笑笑打开了舆图,查了查霖铃街,那风荷苑赫然就画在图上,看其所占面积至少也有百亩,竟是个一应俱全的园子了!
笑笑想起瑞彩的家,一大家子几十口人,挤在一个四进的局促院子里,姑娘们别说自己的院子,连自己专属的屋子都没有,那存彩和改彩至今还挤在一间屋子住!
就算不顾念妻女,也该想想自己的老母亲,老人家和聒噪的三房一家子挤在一个院子里,有老有小还有仆妇……
男主人倒真想得开,一家老小住鸡笼与他何干,反正他也不在家里住,他有他的温柔乡——给外面的小三儿买了个豪华大宅子,带着绣楼带着花园,说不定还带一个小荷塘,不然风荷苑的名字从何而来?
男主人没空去的时候,小三儿就一个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