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右皇后在深宫中,你们才敢如此不顾法典。”高纬轻轻笑道,那笑声让陈叔宝不寒而栗,脸色微微变白。
高纬慢慢绕着陈叔宝转圈,慢慢说道:“要不是有涴儿在宫中,你当那些朝臣还会争着如此阿谀谄媚于你,你还能如此安逸无忧?”
乜了一眼陈叔宝,语气转冷:“陈叔宝你最好给朕记清楚了,你们陈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右皇后赐给你们的,你们对她应该是感恩戴德,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狼心狗肺写信质问!”
高纬说罢,将袖袋中的帛书狠狠扔到陈叔宝的脸上,咬牙切齿:“狗才!你看到陈叔敖兄弟得了清要爵位,心中不服,何不与朕理论?你居然敢写信质问涴儿,还公然要官!把涴儿气得活生生性情大变,差点出事!”
看着陈叔宝的脸,高纬越看越光火,转身抽出墙壁悬挂的宝剑,剑刃指着吓在原地,不敢动弹的陈叔宝喝道:“你如此害朕的皇后,朕今日岂能饶你!”
陈叔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进的剑刃,出于自保的心态,跪下大喊道:“陛下饶命!这帛书不是臣的本意,是有人指使臣写的!”
剑刃闻言停住,接着剑刃便停在里自己脖子一寸之外的地方,头上随即传来皇帝的喝问声:“那个人是谁?!”
陈叔宝这时却迟疑了,低首就是不说话,对近在咫尺的剑刃置若罔闻。
微微眯眼,将剑刃直接贴着陈叔宝的脖子,再一次问道:“那个人是谁?!”
清晰感受到冰凉,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脖子被划破的情景,陈叔宝知道皇帝不是开玩笑,大叫道:“是陈浠!是她让我写的!不关我的事!”
“陈浠?”高纬蹙眉:“那是何人?朕怎么没听过。”
“陈浠是臣的十三妹,也就是现在司徒左长史张衡的夫人。”陈叔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当年和亲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右皇后,一个便是她。”
盯着陈叔宝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实话。
放下了剑,冷声说道:“虽然不是你主动的,但你也是写了,还是要罚。即日起,你降为长城县伯,罚俸三年,县伯食邑减半。”
还没等陈叔宝反应过来,就听高纬继续说道:“你最好给朕记住了,以后不准在用这种手段迫使右皇后为你们谋利,不然。。。”
面前寒光一闪,随即头上一轻,断发慢慢掉落衣衫上,“咚”身边出现一声闷响,转头一看,玛瑙束发冠已经躺在地上,冠中夹杂着少量断发。
“若是再犯,下次在这地上便是你的脑袋!”高纬带着冷笑的声音传进耳朵。
陈叔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立马磕头:“多谢陛下宽恕,臣一定不会再犯!”“滚出去。”“是是。”
陈叔宝撑着地砖就想起来,却因为双腿麻痹,动不了,看见高纬不耐的神色,陈叔宝当机立断地运用四肢爬了出去,速度简直比正常用双腿时还迅速。
高纬漠然看着他的丑态,心中微微叹息,回头对赵书庸吩咐道:“以右皇后的名义,传召那个什么长史夫人进宫!”“是。”
※※※含明殿※※※
思琦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喂靠在大迎枕上,脸色不佳的陈涴喝药,主仆二人都是一脸愁云惨淡。
突然殿外传来喧哗声,思琦蹙眉,转头厉声道:“还有没有规矩,娘娘还病着呢,居然敢喧哗?!”
一个小侍女急忙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司徒左长史的夫人来了!”
陈涴和思琦不约而同对视,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陈浠这时候来干嘛?”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