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逛找罪受,不是傻就是贱。”甘晟咧嘴一笑。
“你丫才贱呢。”姚慎没好气地骂道。
“嘿嘿,也不知道是哪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大清早跑到我这来求救,就这么一觉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啦?再说了,我又没说你贱,我的意思呀,是你傻。”甘晟笑着,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碗黄米粥,递给姚慎,“不是我小气,你现在的状态只能喝粥。也不知道你几天没吃饭了。我说你可真行,手指断了,不彻底掉下来就不管是吗?不怕感染啊!还有那毒掌印,是眢干的吧,我从没见过这么烈的毒,还好不算太深,亏你命大。我说你没事招惹那个疯子干什么?自从韶阳城那一战之后,我发誓这辈子对他,我有多远就离多远。”
“行了,这几个月不见话怎么越来越多了。我又不像你,整天抱着那张破琴在女人堆里寻欢作乐,手指多一根少一根又能怎样?”现在,也只有甘晟能让姚慎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一些。
“你这是什么歪理,不弹琴就不管手指啦?那你干脆把脑子留下来给我炒菜算了,反正你也不用脑子。”甘晟又好笑又好气,“还有,我什么时候在女人对你寻欢作乐了?我警告你电鳗,话可别乱说。”
“嘁,我看你话多就是因为在这小地方里找不到姑娘调戏,结果憋坏了。”
“哼,现在就是有姑娘也轮不到我去调戏了。”甘晟愁着脸苦笑着,笑中却是有着淡淡的幸福,“光是家里这个姑奶奶就够伺候了。”
“哦,那个用双刀的姑娘?”姚慎眉毛一挑问道。
“人家叫‘离儿’好不好,连名字都记不住。你能不能对姑娘上点心,重点怎么老在刀上。”甘晟颠了颠手里的粥,“你倒是接过去啊,别让我这么尴尬地举着。”
闻言,姚慎不由地想起炎雨来,这还哪有心情说笑,眼神一暗,随意地答道:“我不饿,吃过了。”
话音刚落,姚慎的肚子便响了起来,比刚才两人说话的声音都要大一些。
“我都懒得拆穿你。”甘晟不识趣地笑着,“我知道,你这不是饿的,是吃撑了。来,喝完粥压一压。”
“别贫了,我找你有很要紧的大事!”
“那你还跟我聊了这么久。”甘晟撇了撇嘴,旋即正色道,“你拖着这么重的伤势来找我,我能不知道有大事吗?但你现在这个状态,什么事都办不了。先喝点粥开胃,你饿了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很多东西,一会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
闻言,姚慎这才点了点头,接过粥碗慢慢喝起来。
“到底怎么了?眢?”
姚慎顿了一下,道:“他想毁了天下。”
“为、为什么?”甘晟诧异地问道。
“炎雨死了。”姚慎轻描淡写地道,“眢要将天下生灵全部炼化,取尽生机救活炎雨。但是,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么做没用,但他已经疯了。”
“炼、炼天下生机?”甘晟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不由地回忆起那一天韶阳城的惨状,偷偷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呵呵,不、不可能、能吧,开什、什么玩笑。”
“他说他不急,他可以花上十年、一百年,或是一千年,直到炎雨活,或者他死。天下再大也有尽头,而他却是不死体。暂且不谈整个天下,不算草木鱼虫与飞禽走兽,光是原靖川古国境内就是上千万条人命。必须阻止他!”
“怎么阻止?”
“······杀了他。”
“太危险了吧,有没有什么和平的方法。”
“我也试过用正常的人的逻辑去劝那个疯子。”
“结果呢?”
闻言,姚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