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人不会有家,这里顶多是他的一个驿站。他可能会时不时回来一趟,看看炎雨,在这个破房子里住几天。但是,他绝不会留下太久。”
“那你呢?你是哪种人?”
“呵呵,我们回家。”
······
夕陵帝国,弋桑皇宫。单怀殛站在华石玉亭之下,面前池水明澈,头顶柳荫翆络。其手执一杆玉雕金镶的鱼竿,冰海狼面蚕丝制成的鱼线垂在池中。血剑奴披黑袍负重剑,守于君侧。魅将单膝跪在亭外。
“你刚才说眢死了,是吗?”单怀殛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池塘,一边随意地道。
“禀陛下,今日凌晨,卑职部下煜回报。眢已于两日前被末兵、甘晟与赤魅围杀于零离涧,死因似乎是在幻象中过度消耗生命力。”魅将的声音很清澈,腰间缠着一条细铁索,正是当今的魅部上使,修。
“鬼愁飞捕呢?”
“据煜回报,鬼愁飞捕在与末兵交手时,那个名为炎雨的女孩突然施展出一种很强大的能力,将鬼愁飞捕拦了下来。最后,鬼愁飞捕将炎雨杀死,而末兵则将鬼愁飞捕击杀。”
“嗯。”单怀殛仍然平静地盯着浮漂,不为所动,“那,眢的尸体呢?”
“眢死后坠入地下河中。为此,煜曾秘密潜入零离涧探查,并未发现尸体,应该是被河水冲走了。”
“那零离涧的底下河连着哪?”
“零离涧位于戟岭阳面,其中的地下河最有可能汇入涣鵟江的北侧支流,西允江。”
“那好,挑选二十个性情谨慎的魅将,布防在西允江在帝国境内的河段与西允江汇入后的涣鵟江下游河段,日夜巡视。然后再联系郜晨,以军部与魅部的联合名义发布警戒令,小心水里每一个垂死的人,就是一具浮尸都要给我验上三次。”单怀殛轻描淡写地道。
“这,会不会太······”修闻言一惊,试探着问道。
单怀殛回头看了修一眼,目光并未有如何冷厉,却将修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开口。
“三十个。”单怀殛回过头来,继续关注自己的鱼竿,“挑选三十个性情谨慎的魅将,日夜巡逻,小心监视。除非我下令,否则这项任务不得解除。”
“······遵命。”
“修上使,你觉得我是一个庸主吗?”
“卑职不敢。”
“那好,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陛下,这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啊。无论他多么强大,那都是生前的事情。说不定,他已经在地下河中被冲成一堆碎尸块了。”
“可他是眢,就算他死了,也是眢。一年前,谁能想到他能凭一己之力斗垮靖川古国。有第一次没想到,就会有第二次想不到。再说了,他毕竟是不死体,就算他现在从哪个角落里重新活过来,我也毫不意外。你身为魅部上使,对此都不重视,你手底下的魅将想必会更加懈怠。所以,再加十个。”
“遵命!”
“秘卷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陛下,最后一卷秘卷此前一直由曦负责,其线索在他的线人手中。曦背叛帝国后,线人也不再与魅部联系,卑职正在寻找其下落。”
“好,这事由你亲自负责,不可有一点差池,明白了吗?”
“明白。”
突然,鱼线上浮漂开始下沉,单怀殛见状一把将鱼竿甩起。一条和人小臂一般大小的锦鲤被甩入空中,水珠在日光下闪烁。接着,单怀殛眼神一沉,目光锐如鹰隼,冷若箭矢。松开左手,手腕一翻,一柄狼牙小刀滑入掌中。刀形粗拙,刃有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