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们方才……方才听到那巨刀男人说了什么?”
“相、相折棠……”
“那巨刀男人叫什么,叫谢赫啊!”
“谢赫和相折棠,我我我……”
也不知道他要“我”个什么出来才好。
步月龄原以为他们俩定是要大动干戈一场,没想到两人只是略一试水。
那身自带光晕的白衣手指晃动了两下,收了剑,转过了身,冲着步月龄使了个脸色,慢腾腾地支棱着两条长腿走了。
谢赫也没有拦,他打了个哈欠,手中巨阙猛然落地,可他的力度是真真控制得好,这么一下磕在这金贵娇弱的地板上竟是没有半点印子。
他看似不在意,可还是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面那么一道深刻的血痕。
方才一刀一剑不过是小试,自是已经得出了一点分晓,至于谁胜谁负,便只有他二人自己晓得。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身子,相易走过她身侧才想起还有这个姑娘,便抬头冲谢赫道,“你怎么找了个这么个玩意儿?”
凰丘意识到相折棠是在说他,脸不由自主臊了三分。
谢赫却无所谓道,“只能是他。”
相易耸了耸肩,大抵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思索了一下,递给了那小妓/女一方手帕。
“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步月龄,“……”
凰丘,“……”
这话是句古语自然很有道理,但是从您……嗯,这个东魔境大魔头嘴里说出来好像不怎么有说服力。
众人也懵了,有个人浑浑噩噩道,“欸,那个,相折棠前辈现在到底是算哪边的人来着?”
但是没人吊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袭白衣上面,在这楼间如一抹流水。
小姑娘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不晓得那个人是谁,也不晓得什么相折棠。
直到那抹白衣无人能阻地出了这层楼,众人才回过神来,目光久久落在这名少女身上,也不知在她身上回味着什么。
那小姑娘还有些怕,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众人,一时惊慌。
无人动她手,她不晓得她已经被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罩了,那抹帕子上留存着一抹剑圣的剑意,以后怕是都没人敢动她。
没人敢追上来,两人走在楼里,相易却没往楼下走,他像是极了解这座楼,大摇大摆地上了顶楼。
霁蓝长衫的青年跟在他身后,正低头想着什么,相易停了下来,回头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想什么呐?”
晦暗的阴影间便转过了这么一轮月,相易顺手把自己原先披散的发扎高,极简单做了个马尾。
步月龄望着他那一跳一跳的雪白马尾梢儿,心里发愣,随口道,“你若是喜欢那女孩为什么不带她走?”
相易“啊”了一声,没听懂,转过脸来,“什么玩意儿?”
步月龄,“……你方才大庭广众之下对那姑娘——”
他顿了顿,才忽地想起那小姑娘是个小妓/女,没有清白名分一说。
相易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动手呢。”
步月龄想起这个,也便问道,“为什么?”
相易笑嘻嘻道,“不告诉你,傻子自己猜去。”
步月龄,“……”
眉目清俊的青年蹙起眉来,“你的面具碎了。”
相易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