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督师袁崇焕接见了来自京师的使节。本来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中,袁崇焕应该被崇祯凌迟处死。但是因为来自北方复辽军的威胁,袁崇焕没有出事,仍然担任着防守辽西走廊的重任。
“小使感激袁督师亲自出郭送别。”一身青衫的孙传庭抱拳向自己的前辈致谢。
“不必客气。只是伯雅你此次出了山海关、宁远,便是锦州,再出锦州便是辽东。此行变故颇多,还请你要多加小心防备。”袁崇焕说道。
“虽然在下闲赋在家多年,仍然关系天下,听人说过复辽军的诸多传闻。但是楚云是朝廷敕封的辽东总兵,辽东也是我们礼仪之邦的一部分,应该不会轻易杀害我们吧?”孙传庭奇道。
“伯雅你有所不知。最近两年复辽军调集了一万多兵马在大辽河流域,其中有蒙古骑兵数千,只需一昼夜的时间就能组织兵力进攻我们关锦宁防线。现在双方摩擦不断,你们要途经大辽河,难免会遇到他们的刁难。”袁崇焕说道。
“无怪朝廷没法从宁远调遣兵马前往陕西平叛,原来是复辽军拖住了朝廷大军!”孙传庭稍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不过比起复辽军的火枪火炮,他们的糖衣炮弹更加厉害,最近数月他们派出探子动摇我军军心,光是锦州城就出现了三十七名逃兵。”袁崇焕双手负在身后,眼神闪烁,“真怕哪一天我都抵挡不住诱惑,跑到辽东去。”
“复辽军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这回我可要去见识一番。”孙传庭听袁崇焕这么一说,更加有了兴致。
离开了宁远城以后,孙传庭一行使节又来到锦州城。锦州守将祖大寿同样接见了一下孙传庭,然后送别他们离开。
锦州城是大明的最外边的城池之一,以前面对的敌人是后金,后来换成了更加强大的复辽军。
“为何宁远防线的守军个个畏惧复辽军如虎?复辽军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长着两双眼睛、两条腿,并不比我们厉害到哪里去啊。”孙传庭坐在摇曳的马车里面,喃喃自语。
“大人长期在山西老家,恐怕很多关于复辽军的传闻没有听说过。传说复辽军的头领楚云吃人不吐骨头,朝廷派往辽东的官员许多人不知所踪,很有可能是被楚云让人给扔到了大海里面喂鱼了。”赶车的车夫听到马车里面孙传庭的自言自语,忍不住插嘴。
“还有一种传言,那就是楚云将这些官员当成了奴仆,扔到煤山矿山去挖矿。不论你官职大小,都得要挖矿,一旦完成不了,别说是没饭吃,还要挨鞭子。”
孙传庭越听越糊涂,复辽军真的有这么残暴?
怀揣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孙传庭带着使节队伍进入西宁堡的地界。
一队设立关卡的复辽军小队拦住了他们。一条条步枪对准大明使节的车队。
“你们停下,马车里的人出来!你们是什么人?”复辽军小队长看马车上插着大明的旗帜,根本不像是逃难到关外的流民,顿时神情变得严肃。
“大人,我们遇到复辽军的士兵了……”赶车的车夫紧张地说道。
“我知道了。”孙传庭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出现在他面前的复辽军穿着明显和大明军队不一样的军服。大明军队常见盔甲、皮甲等防具,但是复辽军却清一色的棉布衣,看上去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
但是复辽军手中却拿着仿佛是艺术品般精巧的火枪。这些火枪后面没有导火索,跟鸟铳的差别相差甚大。
“我乃是大明天子派来的使节,请带我去见辽东总兵。”孙传庭拿出关文。
一行士兵查阅了关文,但他们又不认得是什么东西,于是通报给镇守西宁堡的第三旅旅长刘兴祚。刘兴祚是知道有这件事情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