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怎能掌管三界六道的爱欲情仇。
玉皇天尊只指着她心道:“并不是要阅尽千帆才能主掌情天,你心如明镜,这般一尘不染,不为情丝所困,才能清净自在地牵、引、舍、断这三界中的浑浊复杂爱欲。”
后来,因阿镜撮合了织女跟牛郎,白蛇跟许仙,以及李隆基同杨玉环,王母一怒罚她禁足,当时玉皇也又亲见过她,问她为何要如此“胡作非为”。
当时阿镜回答:“我并不是闲着无聊,也非胡作非为,我只是觉着……”
天尊问道:“觉着他们是有情人,该成眷属?”
阿镜摇头:“并不是。”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我只是觉着,他们都是极寂寞之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大概就不会像是先前一样寂寞了。”
织女跟牛郎相逢,有过欢天喜地的尘世岁月。
白娘子嫁给许仙,夫唱妇随,人间烟火。
杨玉环同李隆基……也留下了《霓裳羽衣曲》,若不是两情相许,心意相通,怎会有这样绝色的舞乐流传于世。
他们的相遇犹如璀璨烟火,的确不再寂寞。
但也如烟火一样灿烈而短暂。
阿镜自认为,她不是以为寂寞而喜欢秋水君的。
那兰璃呢?
他是不是因为寂寞而喜欢了水湄,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知的原因?
***
回到客栈,张春早就呼呼睡下。
北冥君带了阿镜回房,自去柜子上取了包袱,拿了一盒药膏出来。
“国师为什么要把天机鼎给沈遥夜?”阿镜坐在桌边,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这些事,且都是为了自己在忙碌。
她有种奇异的受用感,同时又有些愧疚不安。
“当时他想用鬼骨扇跟我一拼,我倒是不怕的,只是……”他笑看阿镜一眼,凤眼生辉,“若伤了你,可就万死莫辞。”
阿镜心中一乱,自顾自想:“这些不过是甜言蜜语,不可尽信。”
北冥君坐在旁边,小心拉过她的手:“我给你上药,你忍着些疼。”
阿镜本想说不用,但见他玉白修长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注视着伤处的眼神专注而略带一丝惜悯,刹那竟不忍拒绝他。
她只得转开头去:“国师大人,那、那个天机鼎,是什么东西?”
北冥君道:“天机鼎不是什么好物件,它的确可以提升功力,但同时可以引发人心底的恶念,久而久之,人就会失去所有本性,完全被恶欲驱使。”
阿镜想起秦瞭在方圭山地腹所作所为,打了个寒噤。
“那……那你为何要得这东西?”
北冥君瞟她一眼:“不要相信那小鬼挑拨离间的话。不错,蔺渺是我安排在方圭山的,但我是因接到线报,说秦瞭擅用魔界之物,残害生灵,欺世盗名,而且方圭山的势力日渐庞大,所以我无法坐视不理罢了。倘若大张旗鼓攻打,伤亡要比这一场要大的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挑了药膏,小心涂在阿镜伤处,肌肤相接,阿镜一边听他解释,一边禁不住屏住呼吸。
北冥君却并未在意般,只继续说道:“但蔺渺虽知道这物被藏在丹顶,可秦瞭防备甚严,那天沈遥夜被他们拿住,也不过是他故意罢了,实则是为了趁机盗取天机鼎,但因丹顶的禁制,仍让他无功而返。”
阿镜想到那夜跟沈遥夜相处的情形,竟也如同今夜差不多,暗自唏嘘。
北冥君道:“我只得亲自上山去取这东西,因为秦瞭的功力还不足,正是下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