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身边竟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惠妃跟荣妃是从康熙四年斗到如今的,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积攒起来,能吵上三天三夜。绣瑜终于忍不住插话:“阿哥们还在外头跪着呢,姐姐们尽管拌嘴,本宫就不奉陪了。”
惠宜荣三人这才草草收场,各自领了儿子回家去。
“真是倒霉!”
延爽楼里,胤祚躺在炕上忿忿不平地蹬了一下腿,结果不小心碰到膝盖上的乌青,疼得他龇牙咧嘴。胤祚不由在心里嘀咕,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皇阿玛弹过一指甲盖呢,今天跟着大哥倒把这罪受了。
绣瑜给他放下卷起的裤腿,问道:“大阿哥到底说了什么,惹得皇上这样生气?”
胤禛如实回答:“皇阿玛指责大哥亲疏不分,帮着个奴才,不顾弟弟死活。大哥不服,还说......”
胤祚接到:“说佟家也是奴才,皇阿玛不也一样偏心他们吗?”
绣瑜差点摔了手上的茶盅,脱口而出:“他吃错药了吧?”康熙偏心佟家是真,可人家是皇帝啊。都是外戚,你拿什么跟皇帝比?
胤祚摸了块云片糕在嘴里嚼着:“可当时的情景明明是大哥跟太子拌嘴才耽误了八弟,皇阿玛就指着大哥骂,丝毫不提太子......”
胤禛也深有同感地微微点头。
“两个傻孩子,太子是储君,为了储君的威信你皇阿玛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他?肯定是晚上回了乾清宫父子俩悄悄说啊。”绣瑜笑着捏了两只包子,“快去洗手,准备用点心。”
胤祚把手泡在宫女捧上来的药汤里,闻到了浓郁的玫瑰花香。额娘又换泡手的方子了,春天是月季,夏天是玫瑰。这方面四哥倒是很得额娘真传,兄弟里就属他们俩日子过得最讲究了。胤祚想着突然说:“额娘,八弟好可伶,我们帮帮八弟吧。”
胤禛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异想天开,给额娘找麻烦。八弟养在惠额娘名下,我们插手不是自找麻烦吗?”
绣瑜也露出不赞成的目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虽然怜悯八阿哥的处境,但是也没有想过要让这个野心勃勃的孩子接近自家的傻白甜老六。
但是她不想招惹惠妃,有的人可今儿下午还跟惠妃舌战一番,丝毫不落下风呢。祸水东引,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绣瑜的目光落到炕角放着的瑚图灵阿的一篮子布娃娃上,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