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御史台痛打落水狗,一本接着一本的谏书跟雪花一样飘到天子的案台前,他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岌岌可危,其余五部都等着看他倒霉,几年交情的朝中权贵也都冷眼旁观,休说为他伸出一把援手,不借势踩上几脚都值得让他痛哭流涕。
除此之外,还有太尉令狐雄、御史大夫梁云和禁军统领刘德延。
除去刘德延悬挂着广文帝御赐的宝剑外,其他三位大人连笏板都没能带进来,一向紧张后习惯用手摩挲笏板的蔺贤更是浑身难受,又不敢在天子面前动弹,只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顺着脸颊边鬓角滴落。
天子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疲惫出声道:“于一锐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当初把于一锐推到函谷关的似乎就是蔺大人你吧。”
蔺贤感觉自己心都不跳了,脑袋一阵空白差点瘫倒在地上,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梁云瞥了一眼这位胆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兵部尚书,迈前一步道:“启禀陛下,依臣愚见,此事当早不当晚,司州尚有郡兵四万,粮草军械充足,于一锐不过数千兵卒,函谷关更是孤城一座,可在京畿脚下,如是痼疾,不去拔除,难抚朝中人心。”
天子恩了一声,太尉令狐雄斜眼睥睨梁云,不屑道:“启奏陛下!梁大夫之言大谬!函谷关城高十五丈,牙墙如参差兽齿,是我大汉第一雄关,守关军械数不胜数,若要强攻只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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