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原本怎么都不对胃口的严丕,目光中生出几分亲近之色。
好歹这位和凉州官场暧昧不清的绥边将军不是那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只有严丕步伐沉重,没有在意吴沙江善意眼神,心中暗自琢磨。
看着几人下了城楼,谢狄春道:“废什么话,直接把严丕先擒住不就行了?他麾下三营虽然插的是严字大旗,但吃穿用的都是大汉粮饷,想要安抚下来,不难。”
这个前几日还冲着侯霖说没有天子御诏刺史文书带不走西陲一根箭矢的长水中郎将,已经站在了侯霖身后,不光是王彦章和他交头接耳的几句话,更不是侯霖那晚出现在吹霜城,仅仅是那封信函。
侯霖哀叹一声,呼出浓厚雾气道:“田泽墨一死,西陲五庭柱就断了一根,要在冒然对严丕下手,只怕还没入凉州境内,西陲军心就散了,我刚才那四问,第一问不过是客套,第二问潜在的意思是他可否卸甲归田,做一个不用上战场的太平官,他拒绝了,第三问是问他是否还愿为朝廷效力,起码手底下究竟多少战力给摆在明面上来,他闻出点苗头,但抱着侥幸心理仍是想要瞒过去。”
侯霖扶着城墙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口气清冷道:“第四问嘛、就更有意思了,他回答不论是好与不好,都比不开口要好,可他偏要一心往死胡同里钻……”
侯霖举起一只拳头,跺脚厉声道:“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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