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霖嘴巴一张一合,终究没有把后面四个其言可诛的字说出,只是在心头默念:
帝王心术。
这是如今代行天子之政的蜀王告诉他,想要真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万户侯,那就替他皇家出力,有多少功劳换多少封赐。
云向鸢带兵打仗冲锋陷阵是把好手,可对这庙堂上的权谋算计是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他问向荣孟起道:“那侯霖这个侯位究竟算不算数?”
荣孟起指着圣旨最后那鲜红的古篆印迹道:“天子所赐,岂能有假?”
包括秦舞阳谢狄春在内所有人都不自然的看向侯霖,谢狄春目光尤为复杂,比起孑然一身的秦舞阳,他是朝廷官吏,对侯霖又多少有些轻视,可就这么一个年轻人突然成了他不得不去行跪礼的王侯,一时难以适从。
云向鸢咽了口唾沫,五官都纠缠在了一起,轻声唤道:“侯、侯爷?”
侯霖置若罔闻,只是看着圣旨上那三个‘雍凉侯’的大字发呆。
荣孟起最先反应过来,抱拳单膝跪地在侯霖面前,把头颅深深低下,却不垂地,朗声道:“参见侯爷!”
一时城楼上所有人都如醍醐灌顶,霎时倒下一片,连谢狄春也为难的随波逐流,跪地右拳锤向心口。
“恭贺雍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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