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看着黄松涛的一点灵光在天际消失,韩一鸣也不出去,只在结界内看着他们。黄松涛消失之后,如风、如尘都站着不动,只是各自看着脚下,一动不动。过得一阵,如风抬起头来,道:“师弟,师父已走了。”如尘苦笑一声:“唉,走与不走,我这心里都不痛快。”如风道:“师弟,别说了,师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咱们,就听师父的罢!”如尘苦笑:“师兄,咱们派中有多少修为不错的师兄弟呀!难道真就比不过那个傻子?师父若是偏心别的师兄弟,咱们也认了。几百年的修为,又会错到哪儿去?可松风是个傻子呀,你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连叫他,他也不会知晓,这样的人,师父偏偏就偏心成这样,你让我说什么好?”
如风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师父的心思,我也能明白。诛魔弟子,必定有其与众不同之处。你不看,四名诛魔弟子,有三名成了掌门了,可见诛魔弟子的天赋,跟咱们差异太大。尤其是灵山的诛魔弟子,这入门才三年呀!人家的修为早在咱们之上了!师弟呀,你仔细想想,咱们也是三百年以上的修为了,两人齐上,楞不是这小子的对手,真也丢了修行三百年的脸!”如尘道:“那又如何?那是灵山的事,与我们何干?我看了也不眼热!我气的是,师父看了这些,只怕对松风更加偏心了。我担心的是,师父视我们这些弟子如无物,最后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松风,到时,我们,我们如何是好?”如风道:“不会罢!师父没那么糊涂!师父之所以重视松风,乃是因他是诛魔弟子,不会真的将门派传到他手上的。你可不要乱想!”
如尘叹道:“师兄,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我那时寻找松风,四方奔走,后与师父说,不要太担心时,师父对我言道:‘松风是异于常人的,灵力之高,非你们所能想象。他日必有所成,咱们的门派,将来倚仗他的地方多了。’师兄,你可知当时我听了,心中是何滋味?”如风道:“师弟,只是倚仗,师父又没说要传位给他,你不要太多心了。”如尘叹道:“师兄,不瞒你说,师父从不说将来要倚仗何人,你可听师父说过咱们的门派要倚仗何人?没有听到过罢!这说出来了,听在我耳中,自然认为师父对于掌门之位意属松风了。师兄,咱们一起修行也有三百年了,我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么?我是见不得师兄弟好的人么?松风是什么样人?人事不知,浑浑噩噩,说到灵力,也是有的,但不知人事,也是有的罢?这样的人能担当掌门之位么?那不是把咱们全都坑进去了么?只要不是松风,任是哪一位师兄弟,我都会放心许多,会全力相助。当然,师父也说过,松风是蒙昧未开,可是这个蒙昧,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对于松风,我已等得失去了指望。更别提他现下是跟在灵山掌门之后了。都跟到人家背后去了,还会是咱们门派的弟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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