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倍。你不也说了么,两人同行,若同行之人心甘情愿分担我肩上的担子,傻子才扒着不放呢。是吧?”
“花言巧语的想哄谁呢?”陈若霖眼带笑意地看着她道,“你不过还是对我三哥的死耿耿于怀罢了,所以想借我爹的手来查上一查。若我告诉你这秘密是假的,我爹必然会质疑你,我想,届时你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吧?”
“没错,若你因此而遭遇不幸,正好以你之切身经历告诫天下男子,不要轻易对女人撒谎。”长安一手托腮,笑眯眯道。
陈若霖失笑,继续道:“可若我说的秘密是真,不管我爹有没有谋反之心,他都不可能让这个致命的把柄掌握在他人手中。他眼下能做的该做的,无外乎两件事。一,我三哥已经死了,如今世上能证明端王是我三哥血脉的,唯有一人而已,这个人就是慕容怀瑾的夫人张氏,因为只有她能证明,慕容珵美是我三哥的儿子。因此,我爹一定不会留她活口。二,杀了你。只要张氏一死,旁人可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却会因此而确定端王确实是我三哥的血脉。你确定了,慕容泓也就确定了,试想,我爹又怎会放你活着离开福州?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除掉张氏,你为什么啊?”
“你说我为什么?”长安觉得,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博弈,还真是一件颇有意思的事。
“你为了钟羡。”陈若霖道,“你虽不能确定慕容珵美是不是我三哥的儿子,但端王是慕容珵美的儿子这一点你应当早就清楚了。所以,你劝钟羡回京,一是为他安全着想,二,怕也是为了让他回去推掉与慕容怀瑾家的婚事吧。可是钟慕白作风强势,你担心钟羡为了婚事会与自己的父亲反目,这才决定帮他一把。只要张氏一死,慕容姑娘作为她的女儿,必须为自己的娘亲守孝三年,也就是说,三年之内,钟家和慕容家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都结不成的。至于三年之后,谁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是不是?”
长安一笑,眉眼如月唇红齿白,难得的端方妍丽,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陈若霖恨不能咬她一口。
“你别什么对我有利的事情都以为是我设计的好不好?我也是人,又不是神。”
陈若霖无语地伸手指点着她,一副拿她这痞子完全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时下人送了盛着冰沙的冰碗过来,陈若霖便拿起桌上的剪子和钎子,开始料理桌上那只硕大无比的海蟹来。
“再者说了,你怎么不从自己的角度想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呢?”长安一边瞧着他在那儿大刀阔斧动作利落地剥蟹一边道,“从你爹立你嫡出的六哥为世子便可看出他是因循守旧之人,余生所愿恐怕就是保住福州这一亩三分地。若你所言是真,我告诉你爹这个秘密,无异于告诉你爹老三老九这一脉做事有多不计后果。这样性格激进的儿子,能让你爹放心将自己的王位和家底托付给他吗?不管是什么东西,三角结构总是最稳当的,一旦将老九排除在争位之列,就等于三角去了其中一角,本来由这三角支撑起来的平衡局面势必倾覆。不用你插手他们便自乱阵脚,在这件事中,你所得之利远比钟羡多得多,我就不信你意会不到。”
陈若霖掀开长睫,双眸盈春地看着长安,道:“虽是一石二鸟,但你抛出那块石头时心中想的到底是哪只鸟,不好说。”
“不管我想的是哪只鸟,总归不会想着醋坛子就是了。”长安乜着他道。
陈若霖乐不可支,将剥好的雪白蟹肉铺在冰沙上,再洒一碟子料汁上去,然后递给长安。
长安拿起筷子尝了一截蟹腿肉,肉质细嫩料汁清香余味回甘,如此搭配,既不会寡淡无味,又不会冲淡了蟹肉原本的鲜味,十分之美味。
“甚好,再剥,今日这只蟹我包了。”长安指着桌上剩余的大半只蟹道。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