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管。”长安道, “第一印象很重要, 这件事上,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差到……”
“差到怎样?”长安话还没说完, 陈若霖忽然偏过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稍触即离,快得让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长安:“……”
“怎么不说话?”陈若霖低声笑着,嗓音低沉微带磁性,很是性感, 换个角度又在她唇上偷袭一下。
月上中天,光线幽暗的海岛小屋,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按在放满他战利品的架子前左一下右一下的亲, 气氛暧昧到不行。
长安把脸侧向一旁, 道:“够了, 你一个风月老手, 装什么纯情。”
陈若霖跟着追过去,在她唇上又亲一下,笑道:“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现在不是在讨论咬嘴唇的事吗?其实从第一次的伤口来看,我给你留下的伤口是一点,你给我留下的却是一条。谁心狠谁心软, 一目了然。”
“你这言论, 就等于说给人心脏上来一刀的, 比抹人脖子的仁慈一样, 毕竟心脏上刺一刀伤口可要比抹脖子小多了。”长安哼笑。
“看起来我需要一个无可挑剔的第二次,来稍稍挽回一点我任性妄为的第一次所留下的不良印象。”陈若霖试探性地亲了长安几下,看她有避让的举动,但却没有推拒,忍不住啄着她的嘴角笑道“你今天好像格外乖顺。”
“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岛上挺无聊的,身边又只有你可以消遣。”长安看着他,一副我是没得选才这样的模样。
陈若霖并不介意长安在言语上将他贬低,反而还没脸没皮地问:“这样就算消遣了?不求物尽其用?”
“不。”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这世上,任何人做出任何决定都有为什么。”陈若霖始终与长安保持着适合调情的暧昧距离,不时用自己的嘴唇或鼻尖去轻触她的脸颊,口中道“莫非是为了慕容泓?因为心里想着他所以身体上接受不了与他之外的男人欢好?可惜他似乎想法与你不同。自你离开盛京之后,他已经断断续续宠幸了好几名女子。最近这一个月似乎看上了滕阅,每次去后宫都是去她那儿。听说这个滕阅是张君柏通过你送进后宫的,你说慕容泓在跟她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你?”
长安在盛京时就刻意忽略与后宫有关的一切消息,她不会去打听慕容泓什么时候去了后宫,去了谁那里,别人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消息往她耳朵里灌。如今陈若霖就这般大喇喇地说出来,让她连拒绝去听的机会都没有,心里顿时憋闷难受得不行。
但是再憋闷难受,她也不会在陈若霖面前表现出来。
“每次你这般说他,语气中总免不了带着那么一丝轻视,就仿佛,你自己不是这样过来的一般。”长安抬手用两根手指掐住他的下巴,脸微微抬起,毫不介意用鼻孔看他,“你敢说,你迄今为止睡过的女人,都是不带任何利己的目的,因为喜欢去睡的?”
“不敢说。”陈若霖诚实道,“所以,你与其苦等一个正踩着我的脚印走我老路的男人,何不直接选择已经到达了终点的我?”
“因为他对我比你对我坦诚啊。”长安道,“他将他软弱无助的一面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他不介意被我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你总是说他弱,却不知,我这样的女人,就是喜欢弱一点的男人,至少不管他在别处如何强,在我面前一定要弱。我离开他,只是因为现在的他,不像以前那么弱了。至于你,你这个男人在泥浆里滚了太久,摔打了太久,身上的壳太厚了,我嫌硬,又懒得费神费力去一层层地剥,所以,”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将他推开,“你我没戏。”
陈若霖与她稍稍保持了一点距离,看着她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