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的小美人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
张酩的脸色依旧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惊得起波澜,瞥了眼他怀里漂亮的小男孩儿,淡淡道:“我见过最风骚的就是薛少,看不上其他人了。”
小男孩止了笑,疑惑的视线在两人间转来转去,意图发现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
薛向榆的脸差点黑了,怕张酩当街说出自己被上了的事儿,掏了点钱给小男孩儿,让他回去喝喝酒,准备和张酩谈谈。
夜店里鱼龙混杂,像薛向榆这样长得好出手大方的却没几个,小男孩本来不太甘心,看了看张酩一米九的个字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高大身材,对上他沉默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寒噤,接过钱安静地走了。
附近有家清吧,人不多,胜在安静,薛向榆带着张酩过去,中途琢磨了一下,发现不对劲。那天晚上两人碰到可以说是巧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张酩特地来蹲他?
越想越觉得好笑,薛向榆摇摇头,到了地方,本来想点杯酒,张酩先他一步说了话:“两杯白开水。”
服务生一脸懵然。
薛向榆心想你他妈逗我还是逗他,话还没出口又被张酩截了胡:“禁止喝酒。”
张酩看人时眼神太过专注认真,像高中时努力解题的学霸,解不出来题都会被他盯得羞愧。薛向榆张狂恣意惯了,对上张酩的这个眼神,却一下卡壳,说不出话,只能嘀咕一声:“名字里带酒还不让喝酒……你不是五行缺酒吗。”
张酩倒是好脾气地解释:“我是酉时出生的,我爸想不出要叫什么名,就把酉和名凑到了一块儿。”
薛向榆到口的水差点喷出去。
等服务生退下了,两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半晌,薛向榆先发制人:“你跟踪我?”
张酩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薛向榆揉揉额角:“小朋友,你干什么呢,以前我追你时爱理不理的,回来了搞这套干什么?别告诉我那晚也是你……”
张酩道:“是。”
薛向榆一下哑了。
是什么,什么是?
之前他花样百出地追着人,张酩眼角余光都不给他,怎么回了趟部队回来就变了?
不等他想个明白,张酩似乎又看出了他的心思,眸色幽深了许多:“你以前不是认真的,现在也不是认真的。”
明明不是认真的,偏偏要装作情深,花样百出地追求人。
张酩回部队时几乎有点慌乱,回去大半年,出任务时在生死之际想明白了。他的身体受伤,难以痊愈,不再适合当一名特种兵,便回来了。
薛向榆是个浪子,他是赤子,本来搅合不到一块,偏偏那夜薛向榆硬是搅了一池春水,又跑得无影无踪。
张酩的话很少,不准备把话都说给薛向榆听,可惜薛向榆人精惯了,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张酩的画外音,笑容都僵了下。风流的人最怕遇到这种,动了感情最为致命,于谁都不是件好事。
他语重心长地开解张酩:“就像你说的,我以前逗你玩儿呢,你这样的不是我的菜。人间哪有那么多真情不真情的,谁都像叶南期和沈度那样腻歪,感情就很廉价了。咱俩不就是睡了一觉,你再和别人多睡睡就能明白……”
他一通歪门邪说,说完张酩也喝完了杯中的水。他心智坚定,情绪不容易被挑动,回来见了薛向榆两次,却已经是第三回想掐死他了。
薛少也算是本事大了。
偏偏薛向榆还火上浇油:“这样吧,以前是我不对,看你火气挺大的,我介绍几个漂亮的给你?”
张酩放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