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三秒钟整理好了自己情绪,不苟言笑的样看着依旧沉肃,淡淡道:“最近看上了一个。”
薛向榆只想赶紧甩掉麻烦,其他的暂且不顾,立刻拍胸膛夸下海口:“谁?也算朋友一场,我帮你追。”
张酩冷淡地看他一眼,摸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薛向榆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抬起那杯没滋味的白开水喝了口,下一刻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张酩。
……
抬起头,就看到张酩单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正对着他,显示拨号中。
薛向榆拔腿就跑。
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还没跳起来就被早有准备的张酩按住了,薛向榆直感眼前一黑,想回到大半年前,打死那个到处撩闲的自己。
他简直想哭,能讲的都讲了,他的态度也是如此,但是对张酩明显有反作用。
还能怎么办?他这辈子就没想过拥有稳定感情,或者说与人组建家庭。薛家是个大家庭,那个阴暗扭曲的滋味现在还余味悠长,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张酩的态度依旧平和且坚定:“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也不用紧张,跟着你是因为周警官告诉我薛家还有人在逃,你很有可能会被报复。”
被报复这种事,薛向榆倒是不怎么在意。
推垮薛家,完成了多年的愿望,亲眼看着那个老变态气死,他满身罪孽,只想着活一天算一天,不怎么在意报复不报复。
他的人生,早在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每天抱着他,不断喃喃“你是个不该出生的怪物”,把他绑在椅子上,让他举着摄像机录下她自杀的全程时,就没什么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