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到了,薛向榆出门前还喷了点香水,明骚外放,出去时正巧看到了张酩。
据叶南期说,张酩现在还在养伤期间,等九月份开学就会去上学。
伤在哪儿了?
看起来行动便利,也没哪儿不对的样子……薛向榆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张酩,后者依旧平和如常,看到他回头看来时,眼睛陡然一亮。
薛向榆立刻转回头,敲了敲停在面前的那辆车的车窗。车窗降下来,露出张有点陌生的脸。薛向榆也记不太清自己约的人长什么样了,瞥了车里的男人一眼,诧异几个月前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差。
看着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哄骗过了张酩塞点钱让他回去吧。
薛向榆堂堂正正地渣,笑得风流,低头和车里探出头的男人短暂地接了个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上车前偷偷觑了眼张酩,后者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没跟上来。
看清楚了吧?死心了吧?
薛向榆心里想着,托腮去看身边开车的男人。刚刚背着光还看不清楚,现在上来了就彻底看清了。长得勉强算得上清秀,但是连他心里的及格线都没到。
除非他喝傻了才会约这么个人……但如果喝傻了也没兴致做什么了。
一瞬间薛向榆福至心灵,转头看了眼外面,果然走的方向和越好的完全相反。
薛向榆摸出手机想看看,惊讶地发现竟然没信号。他一瞬间有点想笑,扔开手机,用一种放松的姿势靠坐着,道:“要带我去哪儿呢?A市去年出事后办案比哪儿都快,抛尸可要找个好地方,不然隔天就会被抓到了。”
男人有点惊讶他这个态度,一时摸不准他是真的不怕还是装腔作势,道:“薛少,你还是少说两句话最好,我只负责带你过去见个人。”
“逃都逃了,还专门跑回来,就为了抓我?”薛向榆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没兴趣去猜是谁,又要对他做什么,懒懒地继续开口,“我约的那个小可爱呢,被你们杀了?”
男人看他一眼:“花了点钱收买了他。”
薛向榆连吐槽炮友不靠谱的心思都没了。
这车不知道要开向哪儿,薛向榆干脆闭上眼,安安稳稳地回想自己悲惨的人生,说不定过了今晚他就没机会再想这些了。
然而回忆了一番,他竟然在这乏味的一生里嚼不出什么滋味,苦的乐的,从来苦字在前,乐字在后。然而苦没有尽头,乐遥遥无期。
薛向榆莫名想起了张酩。
他不乐意将自己的人生和另一个人绑定,像张酩这样认真的人更要敬而远之。
可是如果他之前的人生没那么糟糕,现在也不是这样一团乱,说不定跟他相处也挺好。
那天吃的早餐似乎是张酩自己做的,当时吃着没什么感觉,现在回想了一下,还挺香甜……毕竟是他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的床上醒来,也是第一次有人一大早起来给他煮早餐。
父母于他来说,是场灾难与噩梦,寻常人间的亲情他尚且不能理解,接近叶南期和他合作,除了一时兴起想利用他外,也有想看看是否真的会有人为了自己的亲人去拼命。
可惜别人拼了命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他却背道而驰,拼了命也要把这些所谓的亲人拉下地狱。
亲情尚且如此,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谈着所谓的情爱,又有几分可信,几分稳定?
薛向榆觉得张酩太过单纯死脑筋,和他睡了一觉就非他不可了。
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离开时张酩的那个眼神,薛向榆就是浪荡惯了,想到临死前的最后一面给张酩留了个恶劣印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