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跑,还抓住了何二赖,怎么就不管了?”李晓禾道。
“抓住何二赖管什么用?他就是一‘讨吃鬼’,根本没钱。我们又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一分钱都没拿到吗?你们根本指不上。”王桂娥不为所动。
稍稍楞了一下,李晓禾换了话题:“我这就奇怪了,怎么大伙都集中到村委会了?”
“还说呢,还不是他干的好事?”王桂娥手指乔满囤,“当时我们都集中好了,在村东大柳树下集合的。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去了,问我们要干啥,我们就说要去上访。他假仁假义的说,去上访最好拿个村里证明,要不容易按扰乱社会治安处理。我们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我就跟他到村委会开证明,让大伙在那等着。谁知进屋后,他老婆早在屋里等着了,上来就跟我套近乎。我稍不注意,他就把门插上,又上了锁,他老婆拦着不让出去。后来大伙等不着我,才一块到的这。”
听着王桂娥讲述,李晓禾暗暗发笑,乔满囤这招“擒贼先擒王”招式还挺实用的。否则王桂娥一旦脱困,势必带人直奔县城,要是到半路就更难拦了,恐怕根本还拦不住。忍住笑意,李晓禾说:“你们误会乔主任了,他这是为你们好。我告诉你们吧,就是你们去县里,肯定也找不到领导,市里也是一样。领导们得正月十八、九才上班,乔主任是怕你们白跑。”
“我就说领导不上班,她还不信。”乔满囤接了茬。
王桂娥“呸”了一声:“你的话能信?说是给老娘开证明,却把老娘关在屋里,让你老婆抓着我。你们这是劫持人质,是绑架,你们犯罪了。”
乔满囤不以为然:“还什么绑架?这就是我老婆跟你闹着玩,她拉着你,可你也没少打她,就算扯平了,反正我是一下都没碰你。”
王桂娥又‘啐’了一口:“你还想碰老娘?老娘这么多年守寡,一直就是一个人,家里连男人都不去,也不和别人起纠纷。可你和你老婆倒好,直接把我劫持、绑架了……”
“说那破事干什么?还绑架呢,亏你想的出来,绑你什么?是要钱还是什么?纯属胡咧咧。说正事。”打断王桂娥后,杨大山转向李晓禾,“乡长,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让县里帮忙催一催,赶紧把钱给我们。”
李晓禾说:“我已经说了,乡里一直追着这事,又是找公安局,又找法院、律师的,案子也在一步步的推进,肯定离破获不远了。你们这么做,于事无补,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我劝你们还是耐心等候,等等案子进展,怎么样?”
杨大山道:“乡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知道乡长没少为这事费心,也肯定不会骗我们。可是又过去一百多天了,到现在根本没影,连个钱毛也没见到。我们去县里也就是反映情况,想着拿上钱,又不是去告状。你放心,到时候县里问起来,我们肯定不说你的坏话,肯定都是说你的好。”
“你们怎么说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做根本于事无补,县里还是让乡里去领人,还跟上次一样。这么一来,你们挨冷受冻不算,也耽误大伙时间,有那工夫还不如在家里干点活。”李晓禾继续解劝,“有什么想法可以跟乡里说,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找我,让乡里多替你们跑,行不行?再说了,县领导确实都没在单位呀,你们找谁?那些人都是不管事的。”
“这……”杨大山支吾着,“我们就是想到县里去看看,让领导给个准话,那样我们心里有底。”
“县领导也给不了准话,除非抓住骗子,从骗子手里拿上了钱,要不谁都打不了保票,也没人打保票。”李晓禾耐心的说,“我已经保证过,这事我一管到底,只要案子不破,我绝不离开乡里。你们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算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