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的休假了。
正是因为对矿区工人心态的了解,李晓禾觉着四人连休五天的作法不合常理。虽说矿上有每月允休两天的规定,也可累加调休,但休息期间却没工资,他们怎么舍得连休五天?如果是回家探望妻儿老小,还情有可愿,但他们没回呀。又有什么事值得他们这么做呢?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号码,李晓禾立即接通了:“书记。”
冷若雪的声音响起:“候正坤那边有进展没?”
“刚接完候局长电话,正准备向您汇报。候局长说……”李晓禾复述着候正坤讲说的内容。
……
下午五点的时候,李晓禾还在办公室,手机又响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李晓禾轻轻摇头,然后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尤均良的声音:“李主任,有消息没?”
“还没有呀,警察还在等着升井工人,已经等了两拨,还在等第三拨。另外,也在联系着外出休假的工人。”李晓禾继续采取着“骗术”。
手机里静了一下,对方声音再次传来:“李主任,我就在想,你说矿上至少也得百八十号人吧,他们就没个档案记录什么的?派出所也没有?记工表总得有吧,那上边怎么也会有人名的。”
李晓禾心中一动,但没有讲说真实想法,而是编起了解释:“矿区工人流动很频繁,有的人去个两三天就走,还有人上一个班就不在了。矿上嫌麻烦,就根本不到派出所备案,派出所也大多懒得去深究,县公安局正准备规范这种管理。记工表倒是有,不过现在一共查了好几个矿区,洞口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工人又是三班倒,每个班记工员都不一样。现在有二十多个记工员没在矿区,他们锁的记工表看不到,正在联系他们。”
对方“哦”了一声:“那就是说,目前还没查到我二哥他们的消息?一个都没查到?”
“啊,暂时是这样的,也可能是没找对矿区吧。如果查完这几个矿区,还找不到人的话,县里就打算再查新矿区,到时连矿石选场也查一查。”编完“鬼话”后,李晓禾话题一转,“两地生活习俗不同,你们吃住还适应吧?今天本来想去探望大家,有点事绊住了,实在不好意思,希望你们能谅解。”
“鲁主任、穆主任今天来过,说你刚到县里时间不长,工作可忙了,周末也一大摊子事,这我们都理解。吃住都安排的挺好,我们打心眼里感谢县里,可就是没胃口,吃喝都不香。”说到这里,尤均良叹了口气,“哎,什么时候找到人就行了,要不照这么下去,人们根本顶不住,现在老年人就有趴坑的了。”
“多解劝解劝老人,我这也给勤催着,有什么最新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李晓禾做着空头保证,“你放心,县里对这事非常重视,书记、县长都亲自过问了,一定会千方百计帮大伙找人的。”
“哎……你忙吧。”手机里传出这几个字,但又没了声音。
“哎……”李晓禾也不禁长叹一声,放下了手机。
别看刚才跟对方说的很淡定,其实李晓禾也心虚,本来那就是胡诌的话,经不起推敲。而且这种谎言只能用在一时,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会失效,明天对方如果再问起,今天这些鬼话就不管用,也不能再说了。
挠了挠头皮,李晓禾想起一事,便又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声音:“李主任,有什么吩咐?”
李晓禾“诶”了一声:“候局长,能有什么吩咐,还不是那事?我想问一下,矿区就没记工表什么的,上面应该有姓名和出工情况吧?财务工资表上也应该有的。”
候正坤给出回复:“杜正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东西,不过所有矿口都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