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是隔靴搔痒。那么,治疗的关键,就是要采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法,用第二次逆向震动的动作,把三根表针反方向震回去。这种‘震’的方法,或是巨响,或是猛敲,或是深刺,具体哪种方法管用,都不确定。”这差不多是孙旧臣的原话,同桌的人都笑他醉后乱语,哈哈一笑,都不当真。
我以前还在霹雳堂看过一些真实病例,有人在同伴耳朵边开枪,枪声太响,将同伴的耳朵直接震聋了,终生没能修复。
“该冒险的时候到了。”我告诉自己。
思考成熟后,我拧掉*,把短枪插在腰间,径直去了赵檀的房间。
这边家家户户都有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差不多与地面房子面积相等。否则仅有一层平房,可使用面积就实在太小了。
我的地下室与别人家的稍有不同,做过顶级多层隔音,平时偶尔用于试枪。
在敦煌,我和孟乔用不到枪械,但却不能失去射击的手感。所以,我们每个月都有一两天时间,在地下室内练枪。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是古训,忽视不得。
赵檀还在睡,身子蜷缩,睡得很沉。
“正宗南宋皇帝嫡系?”我知道这些话如果讲给现代人听,马上就会遭到嘲笑。
中国自古有“唯血统论”的说法,血统重要与否,已经是辨识后代值不值钱的第一依据。
如果赵檀真的是南宋后裔,那么他的身份就与“泥马渡康王”的赵构一样独特了。
想当年,赵构单人匹马由北方五国城逃到了江南,振臂一呼,马上有四路兵马赶来勤王。
很可惜,赵檀生错了年代,假如他能生于蒙元时期的话,也可能会借势借力,风云峥嵘,做一番大事业,成为乱世之枭雄,以“南宋皇帝嫡系”的特殊身份与朱元璋、陈友谅等人分庭抗礼。
生于现代,则没有任何价值。况且,要想证明他与两宋王室的关系,就得比对DNA才能确定。现在,又到哪里去找一个两宋赵氏家族后代的准确DNA来呢?
我没有立即叫醒赵檀,而是拖了把椅子,在床对面坐下,静静地观察他。
老郭起初把赵檀叫做“骗子”,但我相信,这些话是拿来骗我和大将军的。
他与查爷之间一定做过深度交谈,只是在价格上有一点分歧。所以,当查爷下楼后,查婶才发过来短信,说可以“五亿成交”。
“赵檀具有重大价值——”这是可以绝对确定的。
“焦木……焦木,我知道,焦木就是焦木,没有其它隐含意思,找到焦木是关键,一定要找到……大国强盛的秘密,就在焦木。我明白,我已经研究了那么多年,打通……任督二脉,开天眼,寻找……不在日本,不在日本,根本就不在日本……”赵檀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最后突然坐起来,双手向前伸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此刻,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双手尽力前伸,竟然够到了自己的脚尖。
“山外山,楼外楼,暖风熏,游人醉……那是哪里呢?究竟是哪里呢?焦木是焦木,敦煌天机是敦煌天机,焦木的存在,是为了证明一件事,一定要相信敦煌天机,只有它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当心日本人,当心日本人……”他嘟囔了十几句,突然向后一仰,鼾声再次响起。
赵檀只是梦游,根本看不见我的存在,但我却从他的梦呓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错把杭州作汴州。”——这首诗写的是杭州,也就是“泥马渡康王”之后,康王赵构设置的临安小朝廷。诗人借着“暖风、醉、错”来讽刺南宋朝廷只顾个人安乐,忘记了汴京发生的“靖康之耻”。
赵檀梦呓中说出了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