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子里,朱曦令和张渊两人正在大厅优哉游哉的喝着茶。贾赦眼见是熟悉的,并着孟传葆两人上前拱手。
“我就和他说你会提早回来,就直接来你府上了。”朱曦令放下杯子指着张渊对着孟传葆道:“仓促上门,失礼莫怪啊孟兄。”
“无妨无妨,”孟传葆喜欢朱曦令直白的性子,又怎会见怪,只道:“这等了许久都饿了罢,厅子可以开席了,咱们先入座再说。大家请罢。”
甫一入座,那张渊就道:“恭喜两位得了好名次,快把那东西拿出来瞧瞧,我们这二十名的可没有。”他说完,朱曦令也点点头,颇为眼热。
贾赦疑惑,孟传葆笑笑,拿出一个玉件递给张渊。他这才恍然大悟。这文会还有一样纪念品,是一个玉件,譬如孟传葆是第一,是一块方形的玉牌,上面雕着荷花,毛笔,宫商角徵羽的小字,背面刻着花鸟篆的文字。而他的,一共只刻了两样,荷花和笔。旁人的玉佩他也没看,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玉质一般,却是文会独有,也算的上是一种荣誉。
他们两人把玉佩交换着看,还上手揉搓。贾赦无奈笑笑问道:“赵兄去哪儿了。”
朱曦令这才依依不舍把玉佩交还给贾赦,回答道:“你别看他平时浪荡,这会指不定在家挨板子。谁让他不争气,没能进前三呢。”
“若是赵老爷心狠一点,阿旻估摸几天下不了床。”张渊语气同情,面上幸灾乐祸,瞧着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罢了,改日等赵老爷气消就好了。”孟传葆想起赵直旻的性子,有些啼笑皆非。
连孟传葆都这么说,贾赦有些了然,估计这赵直旻是个皮实的熊孩子无疑。
等着丫鬟一上菜,朱曦令就嚷嚷开了,“这有宴无酒可不成,孟兄你不厚道啊。”
“不许喝多。”孟传葆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你喝多了我可没法跟朱太太交代。”
朱曦令一听瘪嘴,贾赦招来文言吩咐了这才对着他们道:“我酒量差,你们喝,我先吃点。”
三人一听,跟着也吃了起来。半大小子饿得快,这会可不兴矜持。他们还在吃着,文言和文行两个一个捧着酒坛子,一个小心翼翼捧着木箱。
“请。”贾赦一招手,水晶杯和葡萄酒呈了上来。
张渊眼睛一亮,“这酒我知道,前些天我家老爷在无笙先生府里喝过,一直念念不忘。不成想贾兄手里有,哈哈,老赵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捶足顿胸。葡萄美酒夜光杯,贾兄好享受。”
几人喝酒说着小话,五斤装的坛子不多时就见了底。朱曦令红扑扑的脸站在椅子上吟诗作对,张渊瘫在椅背上打拍子,孟传葆撑着脸,眼皮子直打架。贾赦倒没多喝,还不忘吩咐仆下看着点,别让人摔了。
屋子里乌烟瘴气闹哄哄的,这会却进来一个丫鬟,呈着醒酒汤端了上来对着孟传葆道:“少爷,这是太太吩咐厨下煮的,可别忘了喝。”
孟传葆听着声音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了丫鬟一眼,“你...你...你下去罢,我知道了。”只见那丫鬟瞪了一眼,一跺脚跑了出去。
屋里三人,除了贾赦喝的微醺,其余两人这会都醉了,孟传葆却好似清醒了。贾赦想了想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小心着些,我让下人送人。”孟传葆晃悠悠的站起来吩咐仆下,可见脑子还是清醒。等者贾赦走了,他又吩咐仆从跑去两家送个信,这才让小厮把两人扶到厢房歇着。
贾赦从院子出去,前头小厮掌着灯,他慢慢的走着,只见后头跑来一个丫鬟,二话不说把帕子塞到他手里就跑开了。他一愣,想喊人,人已经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