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说起话来。却也是三三两两的,并不大声高谈。本是各自为营,有一男子颇为出众,几人围在他周围,瞧着颇为热络。
外头也在热烈讨论,桌子上分别摊着筛选出的最佳五位的作品。
眼见着众人争执不下,无笙拿着贾赦的画道:“不如先选出前三,再排名列。”几人一听,三三两两开始投票拉票。前三出来,这排名也更快。不多时,结果就出来了。
十人一道出了大堂,姑苏知府站在台子上,对着四人点头。第三,刘荣,周勋并列,第二名,贾赦,第一名孟传葆。
三人听着名次出列,贾赦上前看着对无笙对他眨眼,他低头。几位大儒勉励了一番,知府给众人分发奖品。这才罢了。
按例,前三名能在登高楼免费饱餐一顿。贾赦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讨厌如司马杰,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这刘荣给他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的脏。那种毒蛇的感觉,阴鸷,反正他是全身不舒服。因此一点也不乐意同此人结交,他转身对着孟传葆道:“出来一天也累了,咱们早些回罢。”
孟传葆点点头,也跟着贾赦一同告辞。
两人下了楼,楼梯前人挤人,就连脚都挪不开。贾赦吩咐了小厮一番,就同孟传葆两人往前挤。
不知谁忽然高喊:“这两位就是今儿个头俩名,快留住他们。”
这一喊,男的女的都往前挤,还往两人身上扔荷包瓜果,还有鲜花,总之什么都往两人身上砸。那司马杰站在楼梯下看着两人,正想找趁手的东西。
眼见着越来越挤,有人又喊了一声谁的银票丢了,众人赶紧摸着腰间。贾赦趁此机会拉着孟传葆起步,正踩在楼梯边的酒坛子上,两人三两步到了地面。众人回过神来推搡,他脚尖一崩找着着力点,将半面墙的酒坛子踢倒。拉着孟传葆赶紧往后门狂奔,两小厮正驾着马车在此等候。他们两人跳上马车,小厮赶紧开始赶车。
贾赦出手太快,人又太多,可怜司马杰脑袋被砸了个窟窿,差点惨死在酒坛子下,连罪魁祸首都找不着。
“多亏表叔相救。”孟传葆擦擦汗,这姑苏的女子何时这般的热情,都快吓死他了。
贾赦扯了扯嘴角,从后领掏出一个不知谁扔的荷包,“谁让咱们走的早。”
“登高楼的酒菜不错,怎么表叔不多呆一会?”孟传葆扯下头上名贵的牡丹,无奈的放在小桌上。
“周勋也就罢了,那刘荣...”交浅言深是大忌,贾赦也不点名。
孟传葆想了想,他斟酌道:“我倒是知道一点。这刘荣乃是姑苏人士,出生贫寒,因缘际会之下在去年才拜的师,是方才评委李大儒的弟子。”
这话倒奇怪,贾赦也不去追究,只道:“方才在后头都听见司马杰在给他拉票,后在小厅也左右逢源,他人缘倒是好。”
孟传葆这人说白了就是迂自,真正的正人君子,很少会以恶意去揣摩旁人。不像贾赦,活的年岁长,为人世故。他也就提醒一句,毕竟孟传葆不像他,同为姑苏有名的文人,早晚会遇到。而他不同,回了金陵未必能碰上。
贾赦不经意的感叹,孟传葆一愣,咂摸点味道出来。
两人歇了大半时辰,车驾稳稳的到了孟府。不想那孟家的管事早在大门口等着,“回少爷表少爷,主子们听说了今儿的事,可高兴的不成。太太亲自下厨做了腌笃鲜,少爷的几位友人也都在少爷院子等着,只等两位少爷回来开饭。”他说着又面带喜庆道:“太太听说少爷们有客,让少爷在自个的院子自用,不用去请安了。”
“知道了,多谢陈叔。”孟传葆点头,不二话,带着贾赦往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