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来说,她不年轻了,但是就那么看着李昇,声音细软,可不像是平时的她了。
经过常年的服药调节,她的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昇见着她了,目光就再未变过:“清初,你违背了当初的诺言,这是为什么呢!”
徐回也是笑,扬眉:“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让孩子们回去吧,我来陪殿下喝两盅,自从回京之后,怕是我兄妹还未正经说过话。”
他不为所动,光只盯着她:“你还认为兄吗?怕是太过敷衍了些。”
徐回点头,只是看着他:“师兄,走到今日,你可后悔过?”
却不知,原来娘亲口中的师兄也是他,徐椀低着头,握紧了那双玉,她耳边是徐回轻轻地叹息声,男人红了眼,却是笑:“有什么好后悔的,若能重来,依旧这样。”
徐回看着他,也是点头:“是了,没有什么后悔的,若是重来,我也依旧这样,师兄为了天下,我为师兄。”
袖动,桌上的盘子连着糕点全都挥落了去。
徐回眸光微动,一旁的赵修吓得直往花桂怀里钻,娘啊娘的叫着,男人的错愕的目光随着移了过去,花桂连忙拥着赵修跪了,嘴都不利索了。
“孩子还小,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待回去了,我和他爹一定好好教诲……”
“……”
很显然,她娘太了解这位殿下了,直接了当地笑笑:“怎么,殿下以为这是我和赵澜之的儿子?很像吗?”
她自从换成女装之后,是爱笑了些。
可对着李昇那张冷漠的脸笑,徐椀看着都心惊肉跳,这么解释就没事了吧,李昇果然脸色稍缓,可惜,徐回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手抚着小腹,却是站了起来:“你看错了,我儿子在这里,还未生下来,殿下总不能狠心了断,真那么在意,不如把我们娘几个这就杀了,以后再不会有清初,也再不会有赵家骨血,我们一家都把命交代了,也算圆满。”
也不知真假,她盯着李昇,目光灼灼,脸色也冷了下来。
李昇眸色渐红,更是目光哆哆:“圆满?”
这些日子,徐椀可没注意过,听她娘这么一说,连忙多看了两眼,果然,徐回小腹似是隆起,这么一算的话,她停药可有三四个月了,不由心惊。
她低头,腰间的两块玉更像是一种负担。
终于知道她娘为什么把玉给了她了,正是胡思乱想,外面又来人通报,说是顾将军来接徐小姐回府。
李昇没开口,徐回却是先看向徐椀:“去吧,你随你哥哥回去,娘晚些再回。”
徐椀看着她,直摇着头。
说话间,顾青城随人进了前堂,他就像是没看见徐回一样,直奔了徐椀,李昇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只说让他先送阿蛮回去,语气倒客气得很。
徐椀叫了徐回一声:“娘!”
徐回头也没回,语气温柔:“听话,跟你哥哥回去,娘一会就回去。”
怎不叫人担心,徐椀不想走,顾青城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腕,生生拉走了她,她也知道不是闹的时候,可心里担忧可想而知。
花桂也连忙带着赵修出了门,到了外面,洪运已经急得不行,赶紧给花桂和自己儿子送上了车,先送回徐家了,顾青城推着徐椀,到了车下等不及她上车,在她身后单臂环住了她的腰身一下送上了车,他随后上车,与她都坐了里面。
快黑天了,徐椀掀着车帘,急得不行:“我娘怎么办?不会有事吧?嗯?”得不得回应,她回头来,抓了他胳膊直晃,“怎么办?怎么办?我娘好像真的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