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害她,会不会迁怒我爹,现在怎么办啊?”
顾青城长长叹了口气,牵过她手按住,安抚似地揽过她的肩头:“没事,你娘就算一剑捅了他,怕他也不舍得动你娘一个手指头,不会有事的,先送你回去。”
徐椀怎么能相信,满心地担忧:“怎么能没事,你没瞧见他看见赵修时候的样子,满心以为那是我弟弟,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似的!”
挣了他的手,她扒着窗口往外看,可她能看见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光是着急,恨不得自己有上天入地的能,无力感令她又急又怒,红着眼还剩最后的倔强。
马车晃动,徐椀坐立不宁,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又说不行,得先去告诉她爹,才要下车,被人一把拉住。
顾青城实在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按住了,欺身把她圈在角落里,低头看着她:“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没事,你留下才危险,你当你娘为什么把那两块玉给了你,光是保命的话,你娘不需要那个,李昇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你就回去等着,我保证,用不了一时三刻,李昇会安然无恙地把你娘送回来。”
徐椀怔住,他又放开她,一副头疼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令人放心不下,时时还得看着,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怎么行。”
她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朝服未换,还是头午遇见的模样。
终于安静下来:“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娘真的不会有事吗?真的不要去叫我爹吗?”
顾青城坐直了,耐心十足:“真的,千万别告诉你爹,你爹一参合,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李昇性情偏激,但他还算是个人。”
前世赵澜之谷中丧命,徐凤白一怒之下提剑冲去了皇子府,倘若不是李昇闪躲刺偏了一些,不然就真个没命了,可即使那样,他也不许人传出去,保了她。
后来反目成仇,徐凤白投了三皇子旗下,处处与他作对,多少年了,也偏躲着她,让着她。就是徐凤白不报家仇誓不罢休,阴差阳错把女儿许配了顾青城之后,只管托付了他这一件事,拖着整个徐家更是孤注一掷。
那时下了大牢,李昇也暗中操作,差点把人截走。
是以,顾青城才如此肯定。
可徐椀不知,自然是心神难安:“他怎么会这样,对我爹下杀手,是真对我娘有情吗?”
马车颠簸,二人坐在一处,却各有心思,夕阳西下,窗外的晚霞一大片一大片的红,顾青城目光所及,少女的腰间其实挂着三块玉,他伸手一拨,不由皱眉。
他腰间的玉如意单单挂着,可见她得多不上心,李昇的心思,他多少能意会一些,所以更有前车之鉴。卫衡才回京,在宫里遇见他了,才知道的,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不如早早定下,命数那种东西,担忧不如改变。
自从见过李显那张画,更是肯定,徐椀同他一样,反转到了从前。
只不过,不能让她知道,他也是。
想着白日里,她到他面前问他婚事的模样,也是扬眉,故意试探着她:“今个进宫,皇上问起我婚事,有意赐婚,为兄也是头疼。”
一听赐婚,徐椀蓦然抬眸。
他突然往她身边坐了一坐,这就挨紧了她,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问我有没有中意的,久不在京中行走,也无父母做主,婚事想随便应了,想着你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昨个才问过我你表姐,不然,真个定了你表姐?”
她眨眼,扬着脸:“表姐……表姐她,你不是打退了么?”
原来她知道,顾青城肩动,更是欺着她低眸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