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特批了南阮五天假, 婚礼过后, 还剩两天。前一天贺宪把南阮背回家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 南阮连衣服都懒得换, 随意洗了把脸, 就躺到了床上。
南阮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快十点,睁开眼睛望着新房的天花板迷茫了片刻,才记起这是什么地方。贺宪已经起床了,听到洗手间的响动, 南阮坐了起来, 下床找他。
新房是临时布置的,没有拖鞋, 南阮不愿意再穿昨日的高跟鞋,只好赤脚往洗手间走。一进洗手间, 她就“哎呀”了一声,背过身去, 跺着脚说:“你是不是有毛病?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隔着雾气萦绕的玻璃看到南阮,贺宪立刻关上花洒, 走出来捉住正气恼的她, 笑着强行将她拖进了淋浴间。
“你干什么?”
贺宪把南阮压到玻璃上, 边吻边意有所指地问:“水声这么大, 你会不知道我在洗澡?”
哪怕同床共枕多时, 生性害羞的南阮也适应不了坦诚相见, 她立刻恼了, 用尽全力推贺宪:“你变态!快走开, 我肚子痛。”
贺宪原本起了兴,准备就地解决,可看清南阮脸上的怒意,知道她真的生了气,立刻停下动作、走出浴室、裹上浴巾。
南阮的身上还穿着敬酒的旗袍,这会儿半挂在身上,被热水一淋,紧贴在皮肤上格外难受,她正满心气恼,看到裹上浴巾后,贺宪又捂住眼睛折了回来,哭笑不得地问:“你又想干吗?”
“抱你出来……”
“不需要。衣服都湿了,我正好洗澡。”
贺宪闻言没有再纠缠,立刻走了出去。旗袍是紧身的,被水打湿后更加窄小,南阮艰难地褪去衣服,正调水温,贺宪又进来了。
没等南阮再说话,他就飞快地拿起吹风机,背过身去,解释道:“这儿只有一条浴巾,被我穿湿了,我拿吹风机帮你吹干。”
他的动作语气比十五六岁的少年更纯情,南阮懒得嘲讽他拙劣的演技,只说:“谢谢啦。”
南阮从浴室出来,才发现除了裹上贺宪吹干的浴巾,自己没有别的衣服可换。这房子是贺妈妈布置的,婚礼之前她并没来过,因为婚后不打算住在这里,更没有想到要准备衣服和私人物品。贺宪尚可以穿昨日的衬衣西裤,而她的旗袍早揉成一团,扔在淋浴间了……
已经十一月底了,把地暖和空调一齐打开,只裹一条浴巾的南阮仍旧觉得冷,唯有钻进被子。贺宪本想再装一会儿老实人,见此情景,一时绷不住,掀开被子拥住了南阮。
他单收揽住南阮的腰,垂头吻她露在外头的肩和锁骨,南阮在他怀中扭了扭,皱眉道:“我肚子疼,不舒服。”
贺宪怔了一下,正要说话,手机忽而响了,打来的是队友。教练和队友要乘今天下午的飞机离开,婚礼前事情多,没时间招待他们,今天他原本要带着南阮请他们吃午饭,再送他们去机场,可南阮说她不舒服……
瞥见来显上的名字和贺宪脸上的犹豫,南阮强撑着坐起来,笑着说:“骗你的,我没有不舒服,就是累了,不想被你烦。我没衣服换,出不了门,你自己去吧,替我跟他们说抱歉。”
“你真没事儿?”
见南阮点了点头,贺宪才放下心来、按下了接听。新房里只有厨具,没有食材,想着南阮还没吃饭,贺宪特地把时间推后一个钟头,去南家老宅收拾了几样东西,又买了份午饭送到新房。
贺宪进门的时候,南阮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贺宪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把衣物放到床边,写了张纸条,说饭在厨房,而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再次出门去酒店接队友和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