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阮其实并没睡着,可是身体太难受,又怕贺宪知道了为难,不想被他看出来才没睁开眼睛。她应该是感冒了,昨晚气温不到十度,从酒店回来的路上,除了单薄的旗袍,她就只披了贺宪的西装外套。
贺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把队友和教练送到机场后,他就给南阮打了通电话,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可是南阮并没接,他便捡她爱吃的买了几样,哪知回到新房的时候,她仍旧裹着浴巾缩在被子里,连衣服都没换上。
贺宪吓了一跳,把手中的晚餐随手扔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摸着南阮的额头问:“不烫啊,你哪里不舒服?”
“冷,头疼,想吐,肚子疼。”
贺宪满心自责,看了眼时间,说:“你一天都没吃饭?先吃两口粥,换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闻到贺宪身上的酒气,南阮更加难受,便推了推他,说:“不想动,你别吵我,睡一会儿就好。”
贺宪只得温声软语地哄她去医院,南阮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坐起身来穿衣服,她刚一站起来,腿间就涌出了一股热流,去洗手间查看过才知道,竟是例假来了。
接连几日操劳加没睡好,前一天还受了寒,再加上痛经,难怪会起不来床。听到南阮说是亲戚到访,不用去医院,贺宪松了一口气,他回忆了一下她上次例假的日期,笑道:“刚好一个月,你连自己的周期都记不住,傻不傻?”
“我一直不规律,四十多天是正常,两三个月也不是没有过,这还是第一次刚好一个月。”南阮想,难怪有婚后或产后经期会规律起来的说法。
见贺宪去厨房热粥,南阮按着抽痛的小腹跟了过去:“而且我还以为例假暂时不会再来。”
“为什么?”
因为某件事做得如此频繁,又没有措施,很容易怀孕啊。
……
一个多月后,亲戚再次如期到访,几乎日日都被贺宪纠缠的南阮直疑心自己不孕不育。不过她并没疑心太久,因为通过考试后,她正式到Z大给学生上课,加上入冬后爷爷再次着凉感冒住院,既要上班上课,又要和家人轮流照顾爷爷的南阮忙到瘦了一圈,连饭都没空吃,更没心情再关心别的。
婚后三个多月的一天,坐门诊的南阮头昏目眩了一整个白天,直到给最后一个病人看完,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发烧了。她量了□□温,确定自己正发着低烧,便去内科找同事开药。
听完她的症状,内科的医生给她开了验血单:“问题不大,查一下血,看看血象。”
一旁的中年女同事笑道:“小南这别是有了吧,感觉像。”
“怎么可能。”嘴上虽然这样说,南阮拿上验血单走出内科诊室的时候却惊觉上一次生理期似乎是两个月前。
验过血,等结果的时候,她去买了根验孕棒,居然真的是两道线,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