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位刘妈,烦请小姐也知会她一声,后天上午十一点机场会有场仪式。”
等她回过神来,男子已经离开了,“魂归故里”――这四个字刺着她的心,以前不曾注意,这大堂到怀瑾的卧室竟有着这么长长的一段回廊,开了门,小厅、卧房、床、衣橱、窗台、窗台上的烛台……一切依旧,似在静静地等待主人归来。
董知瑜走到窗台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少顷,视线又转移到那烛台之上,那是自己送她的礼物,也陪伴了她们多少个夜晚,打开玻璃罩,将那剩下一半的蜡烛的烛芯捻了捻,擦着火柴点燃,烛光照得心口生疼,将玻璃罩重新罩回,眼底波光投射在灯罩上,随着火苗轻轻舞动着,这恐怕是世上最为悲绝的舞吧。
再打开衣橱,挂着的,折着的,满眼都是她,她,她。哪一件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样子,竟都记得清楚,目光停留在一抹湖蓝之上,只独独这一件,宝贝似的占着一格抽屉,禁不住的一声抽泣,董知瑜将它抱在怀里,贴在脸上,贪婪地嗅着,又将一橱挂着的全部揽进怀中,这才稍稍填补了怀中和心中的空虚,“瑾……”她哭叫出来,“他们说魂归故里,你是找得着回来的对吗?若是回来了,告诉我好吗?”
哭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她突然又恼了,将怀里的衣服狠狠扔下,“你骗人……”这声音哑在喉咙深处,恐怕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了,“你说我等你,你定会回来,你倒是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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