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也投不了这么远。
唯一的可能,就是刚刚凯旋进城的戒日军里混进了唐军,天挺黑的,城内只顾着高兴,谁能想到捧着脸、到那些戒日军里分辨奸细?
这些入城放火的唐军,估计着吃了一顿马肉,第二次又出去了。
先别说别的,救火吧。
丞相那利亲自指挥着城中军民,从井中汲水、扑灭马料场大火,没想到马王爷前头刚吃了亏,没过宿就还回来了,但城外烧过了还有的是,而城中烧一点就少一点儿。
忙忙哄哄的、总算将大火扑灭了,但草料已经基本没用了,有军士从废墟上找到了六支烧糊的竹筒子,拿来给苏伐。
竹筒子最长过不去两尺,一尺半的样子,看来是吞在袖筒子里带进来的。
竹节打通了,四下里挖着透气的眼儿,里头有未烧过的麻心,看样子也一定是浸了油,麻心的一头应该是连着乌油包儿。
那么至少混进来的有六人了。
从吃过了马肉、到整队出城,时间短的很,如果点明火的话,也许人未出城,火就烧起来了,那放火的人如何脱身?
但这些唐军真有办法,点了麻心儿、将竹筒子往草垛里一插,火在竹筒子里沿着麻心儿燃进去,外边还看不出来,等看出来时人也出城了。
苏伐颓然坐靠在那里。
象完了,马也完了,兵呢?苏伐想起出城的三千戒日兵,刚才光顾着救火,就把他们忘了。
城头跑下个人禀报,出城的三千戒日兵,也都完了,没一个人回来。
城中又有戒日兵在哭,狼狼哇哇的,苏伐没心思喝止。
自从学会打仗以来,苏伐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唐军完全不按套路行事啊!谁教他们放火还带这么放的!
唐军这么大的仇恨、放着那么多的人马却不来攻城,净是整闲篇儿!
苏伐亲自率领精兵出城一次,光明正大地讨战,这次薛礼和阿史那社尔竟然一齐冲上来,群殴,摆明了就是想让他死。
苏伐若不是逃的快,一眨眼就交待在城外了,薛礼和阿史那社尔不追,不触龟兹城头那些台弩的霉头。
……
唐营,阿史那社尔向马王殿下报告,吐蕃三千骑兵已到赤河边,看样子是来增援的,“怎么办?”。
马王想了想说,“薛大哥,你带三千精骑、拿着我的乌刀去,招待一顿饭让他们回去,有乌刀在,估计他们会听令。”
薛礼问,“怎么对他们说?”
“就说一个苏伐还无须友军援手,大唐皇帝无旨、也未令逻些城出兵,本王不敢自作主张。但逻些城的盛情要感谢,这里不是龟兹城,饭还管得起。”
赤河边,大将薛礼率三千精骑赶到,三千对三千,这个礼数很周到,而且还拉来了成车的酒、饭,领军的蕃将一见乌刀,没有话说,因为乌刀令一直没有废除过。
但他听说这次迎上来的是唐将薛礼,忽然想起来,上次大唐的别驾、与他三夫人到逻些城去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于是说道,“以前的别驾、现在的马王爷在逻些城曾说过,薛将军一箭能射透七重铠,不知是不是真的?离开前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反正他是有点儿不信,七层牦牛皮铠,吹吧!
薛礼点头,也不谦虚,但就明白了兄弟让自己来的意思。
有吐蕃兵卸了七套甲,在远处叠着挂好了,薛礼上马一箭射去,七层甲一下子射穿了!两方的共六千人一下子、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
……
唐营,薛礼回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