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只剩半截,方才还在呼喝叫嚣,现在仅仅一瞬的功夫就鸦雀无声……半晌,有个头头反应了过来气势汹汹跑前大喝:“你俩什么东西!敢削爷爷兵器!”
海逐浪还没说得上话,林美材便一肩斜撞那金兵,硬生生将他碰出老远摔在地上,一干士兵见状不好赶紧要跑,林美材冷然发问,不怒而威:“怎么,想往哪里逃?”
“女王饶命!女王饶命!”众金兵蜷缩一处,看见林美材把手伸进火里去拿还未烧尽的兵器,瞠目结舌,魂不附体。她用的正巧是和逐浪铐在一起的手,逐浪没办法,只得也伸进去。
“一群混账东西!也知没有兵器就没有命么,既然如此凭什么烧他们的!土匪来了他们可怎么办!”林美材将取出来的还在燃烧的兵器全都扔到跪着的金兵面前去。
见这邪后口舌凌厉不在盟主之下,气魄不凡仅仅次于林阡,海逐浪心服口服,她说完他便点头拊掌。
被邪后这么一激,四围群情愤起,林美材一脚踢进火里(当然逐浪一起),当此时柴堆四下飞窜,石台一盘散沙,那几个颐指气使的官爷吓得是面如土色:“两位大王!小的奉命行事啊!”更有甚者屁滚尿流,忙不迭脱去官服:“小的不做官兵啦!真的不做……不做了……”
“滚!”林美材话音未落,金兵已溜个精光。
立即有个大汉领着村民上前来拜林美材:“两位大侠!真是多谢您二位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未知两位高姓大名!”“唉,若没了这些兵械,真不知如何对抗林匪。”
海逐浪听到那林匪一词不禁一愣,敢情刚刚那个老者说的土匪是盟军?!只怕是误读了吧?心中一颤,生怕又触到林美材底线大开杀戒,赶紧转过头去看她,却见这女魔头原本和颜悦色忽而神色一凝,却竟然没有出手而是语气柔和:“我们便是林匪的人。”
那提到林匪的大汉登时变色:“女侠……”
“他日林匪的军兵开到这里,不,是无论哪里,必然都秋毫无犯。”林美材看他们半信半疑,仍然强调说。
海逐浪听到这里,才知林美材对盟军的热爱未必低于自己,热泪盈眶,万分愧疚,一离开那村子就向她道歉:“邪后,海逐浪错怪了你。”
“啊。既知道错怪了我,是否可以把镣铐解开了?”林美材问。
“这世上唯一能打开这镣铐的钥匙,我落在了定西的御风营。”海逐浪诚挚回答,林美材也淡然看着他。
默了半晌,林美材将他暴打一气。
海逐浪知错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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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短刀谷。
转眼,徐辕宋贤玉泽走后已数日,虽然越境过关时没出什么差池,但不知能否顺利抵达山东再安全回来。索然无味的日子过多了,宋恒不由得责怪自己口快、早早暴露了状况给金人了解,不然这次去的就是他宋恒。
不过,好歹不是白暴露的——宋恒作为挡箭牌护送杨宋贤等人成功越境过关后,天骄以他引蛇出洞之计的战利品也都由宋恒亲自斩获。那个害他把好机会让给了杨宋贤的谷内叛徒及其下属全部都落了网,也算雪了恨。
果然如天骄和路政所忧,变节者出在官军里面,是个看似平庸老实的踏白军将领。宋恒依照天骄吩咐没有声张,有人问起便说是苏降雪余党,免得疏离了吴氏川军而正中金人下怀。
事情过去之后,宋恒想起金人阴险、和天骄缜密,暗觉自己从这个教训上学到了太多。战果与经验皆丰富,美中不足的是,路成当日撞见的接头二人,虽那个谷内的变节者落了网,但另个控弦庄的主使者却连面也没露过。
不过,那主使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