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就算把小孩弄出来,他保证还是个死的。”
冬爷转身给了地上的小叔一脚,说道:“长生要素的生效范围只有这个悬崖而已,为什么?因为无论是什么生物,只要活着就得消耗,一旦他离开了这儿,又得不到营养液的补充,他就和正常人变得一样了,所以你觉得从浙江绍兴到江苏徐州的这段路程,长生要素是怎么保持的?”
小叔愣住了,他低头想了想,再抬起来时又是满眼的泪水:“因为营养液是注入到死人的身体里的,人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消耗了……”
我心里真是有些替他悲哀,这个父亲心头的希望之火一次次的点燃熄灭、熄灭点燃啊……他的孩子的的确确是死透了。
我想到了随着火光翩翩起舞的白纸人和黄纸钱,那是在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送冰块中的童尸们上路吧……
哎不对,如果储备粮都是尸体,那我在项羽藏宝室里怎么会又把孩子弄死一次?
当我们看见葡萄胎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安放在那套装置上、浸泡在营养液中两千多年了,是在极度漫长的时间中,他们身体上的损伤渐渐恢复了吧?
那么说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起死回生的办法的!
只是……没人能等得起,人类的历史能有多少个两千年啊……
小叔的哭号惹得人心里烦烦的,剪刀本来就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这让他引得也是眼圈泛红。耗子干脆就用毛巾塞了他的嘴巴,任由他鼻涕眼泪哗哗的流淌,强拉硬拽着往前驱赶。
怪人得了自由,立刻回到我身边陪着,把林医生给推到了前面去:“边儿站,有点挤。”
林医生没有和他搭话,而是默不作声的又绕回了我的右边来,继续举着他的火把。
我们三个人就那样走在最后,我觉得心情很怪异、很低落、很复杂。
我见到的奇人怪事越来越多了,连我自己都变得那么的奇怪。
我本来是个无人问津的兼职打工妹,现在我加入锦夜走在四千年前的禹陵之中,和一个叫做刘晚庭的素未谋面的女人之间,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右边的林医生因为我和她惊人的相似,而格外格外格外的照顾我,左边的道哥因为我的那个噩梦,而对刘晚庭夫妇产生了强烈的反感来。
这个女人在冥冥之中是如此的让我困惑着,有了那个梦以来,我觉得我整个身心都变得非常劳累非常疲惫,我即使在穷到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迷茫过:
我到底……是什么人?
我突然宁愿,我只是一个落魄的磨刀匠从山上随便捡来的孩子。
前方的路一直是有变化的,我们虽然在走,可是速度慢的要死,步伐小的要死,我们几乎拔不起鞋子来了――
地面变成了白色,这儿的潮气都已凝结成了冰霜!
包括石壁上那些鲜艳欲滴的血珠子,也统统形成了珍珠似的的装饰排列在四周。
不用耗子哥朝墙上打探,一眼扫过去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这儿出现了第三扇暗门!
因为那些白色冰霜是从墙面四方的缝隙中渗漏而出的,从五米开外一直渲染到了我们的脚底。
冰点是零度,那扇暗门的后面一定已经达到了,那么我们一路上一直在追寻的寒气源头就藏在后面吗?
大家谁都没有异议,停下脚步打算开门一探究竟。
谜团那么多,线索那么少,我们好奇的心已经不是区区寒冷能够阻碍的住的了!
但是真的非常的冷!我觉得林医生的火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