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紧,如果发生了意外,大不了就把这个地盘上的人杀了,毁掉禹陵的装置逃出去。
此时此刻还有一口气在,我们这些凡人,要感激人家的慈悲啊!
离开那间冰屋,温度渐渐回升,冬爷脸上的冰霜一点点的融化,但是他额前垂下来的那缕马尾扎不住的头发,却被浸染成了银色,怎么也回复不了了。他的半边脸变得又红又肿,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冻伤。
林医生这个时候应该发挥他的队医作用,用点什么方法帮冬爷缓解一下伤情的,可是现在,他好像除了记得保护我,其他什么都忘了,怪人把医疗包塞进他手里,他都双眼无神的拎着琢磨了半天。
老天啊,这是什么因果循环吗?高小雅都已经变成了傻子,现在林医生居然又……
我心里堵得很难受,我低着头往前跑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愧疚和委屈。
我甚至开始相信了耗子哥之前总是念叨的“宿命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发生的吗?
“我”,到底是谁,刘晚庭和我爸爸出现在同一个场景是怎么回事?林医生一根筋的突然开始坚信我就是他家晚庭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现在还能找谁来解答,老刘死了,林医生摔坏了头,刘晚庭不知道在哪里,我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出口了。
林医生感觉到我一直在强忍着眼泪,很贴心的从医疗包里抽出一片湿巾递了过来。我吸了吸鼻子,觉得到了这种宿命使然的关头再不去坚强的话,我的整个一生都将在困惑无助中度过了。
我接过林医生的纸巾,想起来我出去以后,还可以去找另外一个人。
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只要费点功夫,总会有些收获的,如果是我的话,他不会不见的。
这个人是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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