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翻她的身子。叶蝉被他这么一推腰疼得更厉害了,顿时呲牙咧嘴:“哎哎哎哎哎你干什么!”
“我帮你揉揉。”他不由分说地把她翻成了趴着,还在旁边十分殷勤地问她,“你想吃点什么?让厨房做点合口的给你?”
叶蝉:“……”
她享受着他手掌有力按揉带来的又酸又舒服的感觉,认真想了一会儿,有气无力道:“我想吃粽子……”
谢迟二话不说扭头就扬音告诉了外头。
七月中旬,非年非节的,想吃粽子?
陈进听周志才传完话,一边乐一边说:“行,粽叶有,也不难做。不过,夫人是想吃咸的还是想吃甜的啊?”
周志才翻翻白眼:“这我不知道,你看着做吧!”说完就溜了。
周志才这是心里有气。近来他好不容易在夫人跟前混出头了,正院的下人基本上也归他管了,可正院的宦官里头最得脸的明显还不是他,是陈进。
夫人也好君侯也罢,隔三差五吃着顺口了就要往厨房赏东西,陈进的日子过得别提有滋润。
这周志才能怎么办?他也没辙啊。要是别的宦官比他得脸,他还能使点绊子把人挤兑走。可人家陈进是凭手艺混起来的,挤不走,挤走了也得再来个有手艺的。
所以,周志才只能平常在态度上拿陈进出出气。陈进倒也不当回事,他知道这周志才不敢真把他怎么样。
他便悠哉哉地琢磨了一遍都做什么馅儿的好,甜口儿的蜜枣和豆沙都有现成的,咸口儿的可以来个腊肉馅。另外锅里正好炖了道糖醋排骨,原打算当午膳的一道菜来着,现下把肉剔下来包成粽子倒估计也不错。
反正这粽子一会儿端进去,午膳的时候夫人也未必还有胃口吃这么荤的菜。
陈进把几样东西交代给了手下,最后又添了句:“哎,额外再备一份儿糯米。”
他打算多做份白粽子,令呈一碟白砂糖、一碟桂花糖进去,让夫人自己蘸着吃。她应该会喜欢。
西院,容萱打从半夜醒来就开始奋笔疾书,一直到天明都没停。待得早膳端进来,几个丫头在外手心手背了三轮,终于把一个输了的推了进来。
花蕊看看容姨娘眉头紧锁的模样,赔着笑道:“姨娘,您、您先用膳吧……”
半晌没得到回音儿。花蕊心里发虚,正要往后退,容萱把笔一撂:“行吧,吃饭。”
围在门口等结果的几个赶紧规规矩矩站回了原位。然后,主事的花佩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劝劝姨娘?
她近来心情都不好,有七八天了,大概就是从君侯离家去顾府开始的。
那这么一算,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难猜,肯定是觉得自己见不着君侯了呗?
想想也是,从前再怎么着,君侯每个月都还是过来用一顿饭的。就为这顿饭,府里也没人敢欺负姨娘,都怕她万一下回见了君侯会告状。可现下,君侯每一旬回来两天,总共在家过一个晚上,想也知道准定是只在正院,不会过来了。
花佩为此还专门去探过刘双领的口风,想他如果肯劝君侯过来看一眼也是好的。可那个人精,堆着满脸的笑,张口闭口只说君侯一定不会委屈大公子,一点不提姨娘的事,明摆着是不打算把人往这边劝了。
那边是这个意思,下人们很快就会摸清楚。这不?厨房大概已经有所察觉了,今儿送来的早膳里豆沙包是半凉的,拍黄瓜瞧着不太新鲜。
花佩心里憋屈得要命,可抬眼一瞧,姨娘竟然正端着粥碗扒拉得连口气儿都没喘?!
容萱实在饿狠了,她从半夜“奋战”到现在,不见着吃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