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儿被吓坏了,朝贺程扬伸着胳膊求救,“爹!”
贺程扬赶忙把诚哥儿接过来,瞪着年茜冷冷的道,“怎么,当初邵家三爷纳妾的时候,你还说你姐姐不贤良是个妒妇,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年茜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反对,“我不准,不准!是哪个贱人?!让我管?你休想!”
说完又冲着贺母哭道,“母亲,您要替我做主。”
大年氏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事儿引来周氏怕要十分头疼,便对儿子道,“呈扬,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想着纳人?”
贺程扬刚把诚哥儿送出去,转头听到这话冷笑,“谁说我要纳人了?只是要安置个人罢了,这本就是主母的活。”说罢看着年茜不屑的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继续去西院呆着吧,反正你除了添乱什么都不会。”
大年氏很尴尬,同时也对年茜十分头疼,她这种是非不分,自以为是的性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年茜根本就不在意贺呈扬几乎嘲弄的语气,也不管他后面说的难听话,反正听到不是纳妾,危机解除,她又破涕为笑。却没看到贺程扬勾起的充满恶意的唇角。
晚饭后,年茜自觉的回了主院,先去看了被吓着的诚哥儿,奈何诚哥儿和她不太亲近,看样子似乎困得厉害,她嘱咐了奶娘几句就回了正房,等待着好久不见的丈夫。
然而直到蜡烛燃尽,三更的梆子响过,贺呈扬还没回来,她只能不断的派丫鬟过去叫人,但回来全都是一个回复,“大爷有事要忙,叫大奶奶先睡。”
年茜十分不甘心,那次大爆发后的首次和好,再加上之前的误会,她用尽心思得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然而等到天光大亮都没等到人,年茜忍着困倦去了松鹤院那边请安,毕竟贺呈扬似乎一整晚都在那边。
除了新婚的一个月,年茜基本上没有这么早过来请过安了,简直是破天荒的有礼了,若是以往,大年氏定然受宠若惊,好好夸赞一番。
但经过昨天儿子跟她的一番谈话,大年氏觉得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以往她诸宽容,从今往后却是不行了,年茜唯一的优势就是势大的外家,如今这条优势怕是要没了,那这性子就得好好□□□□了,毕竟娶媳妇背景和能力总得占一样。
她若现在不积极点,以后他们贺家可就容不下她。
年茜奇怪于婆婆的爱答不理,但为了能跟贺程扬和好,还是一直忍耐。
直到用过膳后,贺程扬把一个人带到她面前,叫她安置,年茜从昨晚憋到现在的气就爆发了,“怎么是你!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没死?!”
年茜已经很久没有关注顾氏了,毕竟邵元松对年若的宠爱和看重摆在那里,除了一开始进了邵家做妾,惹了年若出丑,后面几乎就没起设么作用,本来也是她随意找来膈应年若的,见她没什么本事后便放弃不管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自己的丈夫亲自带进来的!
贺程扬因为还有事,不耐烦跟年茜多说,直接呵斥道,“住嘴!这人不是你从京都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这幅样子!给我把她安置在竹苑!”
顾嫣然,不,如今已经恢复了本名的顾妙妙跪在一旁道,“大奶奶,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做妾的,就算您不信我,也要信大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我这种青楼女子。”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年茜才不相信,是不会纳她为妾,贺呈杨就是想纳,贺母都不会同意。
但养在身边总是没问题的,不然干嘛安置在竹苑,竹苑就在贺呈杨的书房隔壁,还不是为了方便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