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完了?”侯一笙重复了一遍,然后说,“他这意思……他是知道背后有谁在针对你们吧?”
纪律“嗯”了一声:“他肯定知道什么。”
“他什么都不说?”侯一笙沉思道,“他不说,可能有两个理由。第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准备在适当时候和你们谈条件。第二,他其实并不知道多少,故意吊着你们,让你们以为他知道。”
纪律不置可否,说起了他今天从两位爷爷那听来的往事。
“实验基地爆炸,可以肯定是被人从内部安装了炸丨弹。”纪律说,“基地被炸毁,里面所有人都死亡,国家压下了这件事,严禁知情人员外传。当年的新闻报道,一概没有。”
“所有人都死亡?”侯一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实际上呢?”
“实际上……”纪律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想起两位爷爷说的话,低沉道,“三个人。他们当年检查了爆炸后所有的尸体,有三个人没找到。而且,岛内的船也少了两艘。”
“三个人,两艘船。”侯一笙说,“这三个人可能不是一伙。”
“嗯。”纪律说,“不是。”
纪律的语气十分肯定,侯一笙疑惑,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找到了当年存活下来的人?”
没必要瞒着侯一笙,纪律回了个“是”。但是却没说是谁。
侯一笙也没问,如果纪律想说,肯定是会告诉他的,既然他不说,那就有不说的理由。
车子下了高架,往碧水佳苑而去,
“二十五年后,连续两起命案都涉及到了‘M1’,这肯定不简单。”侯一笙说,“我平时也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有发现再告诉你。”
“好。”纪律说。
他告诉侯一笙,本来就是想请他帮忙的。
“还有一件事。”纪律说,“宋不羁前些天问我,侯律师家庭背景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侯一笙蹙眉,“宋不羁?你在追的这个人?他向你打听我?”
这会儿,纵然侯律师头脑灵光,也摸不透宋不羁有什么意图。
纪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笑了笑。
那天他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后,差点以为宋不羁是看上了自己的好友,但紧接着宋不羁就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你觉得常非和侯律师怎样?看起来挺配的吧?”
纪律的笑虽然难得,但侯一笙从出生开始就和纪律玩在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和纪律同校且同班,见过这家伙笑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
他也不急,等着纪律笑够了继续说。
“你对跟着你的实习律师,常非,有好感的吧?”纪律说,“宋不羁帮常非打听你的情况。”
“等等,”侯一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说,常非让宋不羁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短短一句话里面涉及到了四个人,乍听起来有些乱。
“不错。”纪律说,“心花怒放了?”
何止是心花怒放,侯一笙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弯都弯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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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呆在家里的常非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宋不羁从锅里捞出一个土豆片,抬头问道。
他们俩今晚难得开了火,弄了个火锅吃。
这锅还是去年冬天时高彬买的,鸳鸯锅。
“没有吧,”常非揉了揉鼻子,“就是突然鼻子痒。”
宋不羁夹了几片羊肉放进清汤锅里,涮了涮,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