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好。只可笑孙庆和周礼安,一个野心勃勃却毫无眼色,真妄想做个名副其实的辅政大臣,独揽大权;一个清高迂腐却并无实干,整日里还想着让新帝低头,真是无知无畏。赵珵早晚得收拾了他们。
这个沈祁丰,本身就会钻营,又识时务,又会讨巧。其女沈文蓁日日跟在新帝身边,俨然一副内相之态。沈家,也是不好得罪的。
“既是陛下嘉许,王爷称赞,沈大人,你可要多用心呐。”周礼安对这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小人,是及其不喜的。奈何皇帝信赖,哼,真是妇人,耳根子软。
女子登极,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还绕过了几位皇子,真是荒唐。只是,一想到先帝对自己委以重任,周礼安内心便又是一阵激动。罢了罢了,君命如此,我必定会好好教导规劝新帝。若真是朽木,还有几位皇子殿下。
孙庆冷眼旁观,回了沈祁丰一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可没有周礼安那般天真,新帝一路走来,行事手段,孙庆都看在眼里,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只是,先帝为何要设立辅政大臣?无非是为了制衡严氏,不让其一家独大。新帝受女子出身限制,得不到清流支持,必会重用严氏。这便是我的机会。
严氏真的可靠么?那可还有个同样曾经深受帝宠,却与皇位失之交臂的赵珏呢。若是没了严家,新帝还能依靠谁?论资历,论才干,谁还能比过自己。
孙庆内心激起一股难言的渴望。许济昌出身大族,昔年扶持赵晟登基,便把控朝堂十数年。而自己家世平平,靠着忠心,得先帝看重,入中书省。只不过,这些年,纵使自己已官至中书令,掌传宣诏命,侍皇帝身侧,可终究及于内廷,怎能比得上许济昌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威风?连皇帝都很是忌惮。
想到这,孙庆眼神一暗,望了望对面的许济昌与严放,且让严氏与许氏斗一斗,待两家两败俱伤,自是我出头之日。
此时,鸿胪寺卿吴覃奏报:“陛下,鸿胪寺今晨收到赵王上书,”顿一顿,瞄了一眼上首的皇帝,“赵王欲进京吊唁,以全兄弟之谊。
赵王称,自就藩后,不曾再见兄长,想起总角之时,兄弟和乐,不禁涕泪满襟。其有感于您昔年所言,兄友弟恭,五德基石,内平外成之本,故而上书,请您恩准其离开藩地,进京吊唁。”说完便低下了头。
随着吴覃话音一落,殿内为之一静。在场的大臣,均不由地望向上首之人。藩王入京,还是那位?恐怕生乱。可这番话,却是新帝的扬名之始。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加班,今天晚了点。
新一轮开始,搞事的来了。
还记得之前程知对赵晟做的手脚么?赵晟的幻境?为了一开始就杜绝赵珂的机会。
赵晟临终前,有程知这么多轮下来的暗示加成,当日程知所言,赵晟终是信了。所以,赵晟对赵珂是极其不满的。封王赐爵,只是为了不和之前提出推恩令时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手足友爱言词相冲突。留诸子在京,一是不想再见藩王势大,二是,以为程知知晓始末,会收拾他的。
哦,对了,说好的,文蓁会出现的,一个侧影。
晟帝二十二年春,皇帝驾崩,储君继位。
大行皇帝遗诏,令广裕王赵冲、中书令孙庆,太子太傅周礼安辅佐新君。封次子珏为康王,三子环为平王,四子珂为安王,各赐食邑封地,拱卫京都,不必远去。务使君臣同心,手足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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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程知已经是大晋天下名义上的主人了。先帝发丧,半个月后,便是登基大典。
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