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隐在角落的晏文蓁,这可不是寻常女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依晏大小姐的聪慧,当真会意识不到,这其中有你傅徵动了手脚么?
毕竟,仅凭寥寥无几的线索,猜测到十多年前的旧事,这等本事,可不是轻易就有第二个人能够具备的。这其中,很显然并不包括周诩。那他这信息,肯定是从知情人处获悉的,不是我就是你。
你猜,她怀疑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谦一向摸不着傅徵心思,诽腹了几句,也就作罢。
能一次了结周诩同晏五,是好事。周谦不会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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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周谦淡定从容,静默不语。那厢,晏五却是吃了一惊,心下跳脚。
胡人内应耳目?身负异族血统?周诩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了?他知道多少?
晏五呼吸急促,脑中思绪飞转。
知悉这事儿的,……,杜玉,傅徵?晏五双目圆睁,傅徵她莫不是疯了,妄图在这个当口除去自己?这不可能!
那会是谁?赤兀极?
他出卖自己,以自己为饵,加剧大周内乱,减轻前线压力?亦或是,断了自己后路,逼得自己动用全副身家,对上周氏兄弟?走投无路,好彻底投奔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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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五心中惊疑不定,只抬头死死盯着周诩,脸上露出怒气。
“大皇子此言何意?你这是在编造莫须有之事,往臣的头上扣?
臣这些年,历经风雨,也曾见过栽赃构陷的龌龊事。可像殿下今个儿这般的,却是生平罕见,头一遭。
殿下觊觎皇位之心,众人皆知。只是,而今先帝传位,国祚交托,陛下奉诏登极,君臣名分已定。你再生事端,便是犯上作乱,便是大逆谋反!”
“哎呀,若是今个儿,站在这里的,果真是晏正巍,是晏氏长房嫡子晏家二郎,同本宫这般说话,那本宫约莫还要赞他一声忠君。
只是,你嘛,”周诩面露讥讽,嘲弄道,“一个抛弃名姓借尸还魂的卑贱胡种,也敢大放厥词?
你的无耻,本宫才是生平罕见,头一遭。”
周诩看向正主,“周谦,你奉伪诏,称伪帝,窃据我大周帝位。
你用的人,亦是鸠占鹊巢,杀兄代之,来窃据我大周官位。
你们,还真是一路货色,相得益彰啊。”
“竖子休得胡言!你诽谤天子,该当何罪?你侮辱臣下,失德不义!”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
诽谤?侮辱?本宫从不讲无谓虚言。
今个儿,本宫让你心服口服。”
周诩嘴角翘起,“来人,有请晏大人。”
……
晏五眸子一缩,便见着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晏绍面无表情,迈步来到周诩跟前,行了一礼,便眼观鼻、鼻观心,目视前方,也没有多看晏五一眼。
“好生瞧瞧,你可认得这位是谁?”
周诩得意,“本宫也不是非得让你回答。毕竟,晏刺史居于燕北二十载,据闻从未回过京都,一时认不得,也有推脱之词。
你可记好了,你眼前这位,便是晏氏嫡长子晏绍,便是晏正巍亲父。当然,也是你这个庶子胡种的生父。”
晏五牙关紧咬,冷笑反问,“那殿下令臣父亲至燕北,是要让他来辨认自己的儿子么?
荒唐至极!你究竟做了什么,逼的我父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