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多铎阴着一张脸吩咐道。
佟氏本以为七阿哥满月,他今晚不会来,故而早早换了寝衣,听他口气不善,忙命人沏了茶上来。
多铎瞧着她含羞带怯的娇态还是挺满意的,何况养了大半年,胸臀都丰盈不少,个性又柔顺天真,就这么丢开手去,真有些舍不得。但是一想起钱昭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不禁打了个寒颤,端来的茶也喝不下去,拿了暖帽起身就走。
佟氏不知哪儿得罪他了,惴惴地道:“王爷……”
多铎丢下一句:“你歇着,爷还有事儿。”
他匆匆而去,倒也不能独守空房,想了一会儿,最后坐到了格佛赫的炕上。既渴又怒,脸色当然不好。
格佛赫亲自端了奶茶上来,看他喝完,便上前给他揉胸口,道:“王爷这是跟谁生气呢?府里最近只有喜事,您该高兴才是。”
多铎瞪了她一眼,道:“还笑!信不信爷揍你?”
格佛赫道:“不信,王爷大气着呢,怎么会对自个家里头的动手。”
他脾气发不出来,在她胸脯上揉了几把,道:“早晚收拾你!”
格佛赫缠在他身上,笑道:“钱福晋心里不痛快我倒是能猜出一二来。”
多铎瞧着她道:“说说。”
格佛赫坐直了,道:“不论长相才学心计她样样都比人强,这性子自然也是极要强的,您这样扫她面子,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多铎恼道:“爷怎么扫她面子了?就差当个菩萨供起来。”
格佛赫吃吃笑道:“我的主子爷,您是朝堂上做大事的,哪知道咱们女人家的苦楚。挺着个肚子,身段就是个球儿,脸上又黄又肿,爷们还抛下不管,自找新人去了,那滋味可好受么?我们这些老木咔嚓的也就算了,那鲜鲜嫩嫩的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真是……”
多铎狐疑地望着她,道:“你是说她呢,还是讲自个呢?一个个醋坛似的,爷还得整日的受你们气!”
格佛赫收了笑,道:“您不爱听就算了,不带这么埋汰人!”
多铎也没别的地儿可倾诉,只好哄她道:“行,是爷的不是,你继续说。”
格佛赫在他跟前从不拿乔,顺坡便下了,道:“钱福晋年轻面嫩,落了脸也不好明说,您赶明儿带她散散心,这事儿也就淡了。”
多铎心想也只能试试了,虽说她刚才刺得他心肝肺一块儿绞着痛,可总不能就这么冷着。
“您今晚就过去劝劝?”格佛赫试探道。
多铎“哼”了一声,道:“爷歇这儿,晾她两日再说。”
虽说是晾两日,第二天晚上他便去看了七阿哥,发现钱昭房里的太监婢女都忙碌着收拾箱笼,便问:“这是做什么?”
耿谅答道:“回王爷话,福晋吩咐去西郊园子里住几日。”
多铎进了里间,对钱昭道:“先不忙收拾。这两天事多,过几日我陪你找个好地儿玩玩去。那园子刚挖了池塘,树也未栽,没什么好看的。”
钱昭并不理他,支颐靠着炕桌,不知在想什么。
他坐到她身边就要伸手搂她,她未待他碰着,便站起来往外走。他抓了她回来,紧紧抱着,下巴压在她肩窝里,道:“别闹了成么?你说想要我怎地,但凡我能做到,没有不依着你的。”
钱昭转身望着他。他觉得她软和了些,擒着她一对胳膊凑过去,脸贴着脸道:“昭昭,你不想我么?我可想死你了……”说着便去吻她的唇。
她往后微微一仰,轻道:“我要你离我远些。”他一愣,她便在他肩头推了推,嫌恶地道,“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