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跟别人说。”
多铎气得喉咙发苦,只觉得满腔真意被她踏在脚底,咬牙切齿地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爷会一直捧着你么!家中有几房妻妾就对不住你了?莫非你们汉人都不纳妾?就是你爹,爷也不信只娶了你娘一个!”
钱昭本是置若罔闻,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忍得住,抓起炕桌上的一根簪子就往他胳膊上刺。
多铎躲也不躲,早春穿着厚毛衣裳,那簪头只扎进去几分。他皱了皱眉头,抓着她的手将发簪夺过来,把她紧紧扣在怀里。
钱昭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拼命挣扎着。多铎从未见她如此生气,自知说错了话,她的家人向来是禁忌,她几乎从来不提,他也不敢问。但此时拉不下脸赔不是,只能抱着任她踢打,即使被抓到伤处也默默忍下。
钱昭力竭之后才安静下来,他拨开她汗湿的刘海,额头抵着额头问:“解气了么?”
她根本不想理他,只是挣不开钳制,索性闭目不答。
他抱她上炕,伸手便去解她衣扣。钱昭抵住他肩膀怒目而视。他压着她,道:“全是汗,待会就粘身上了。”说着命外边送水进来。
牧槿用热水绞了棉巾递上去,多铎剥了她外袍和中衣,仔细擦拭着,见她左臂深深淤青指印,想是昨日被自己所伤,既心疼又悔愧。往下擦拭她指尖血迹,却是从他胳膊伤处沾上的。
牧槿见他宝蓝蟒袍的袖子上染了血污,便道:“王爷,还是包扎一下为好。”
多铎索性脱了袍子,扔给她道:“用不着。”
钱昭得了空档,翻身就要下炕,多铎箍着她腰身将她捞回来,小心握住她胳膊,轻吻那淤痕。
牧槿见状,忙捧着袍子退了出去。
钱昭如何挣扎都躲不开他的亲吻与抚触,她恨他无耻,更恨自己生为女子,只能在他压上来时,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了你!”
“随你!”他一手死死压住她的髋骨,咬着她耳珠哑声道,“爷的命就是你的!”
他得偿所愿,心里却不是滋味。她背对他蜷成一团,他贴上去抱住她,叹息似的唤:“昭昭……”你若不想我找别的女人,我便不去。这句话在舌头底下压了许久,终究没吐出来。
二人各怀心事,都是一夜未眠。
如此两日,他几乎寸步不离,钱昭对他视而不见。第三天,便是二格格出阁的日子。
二格格清早来拜别,钱昭方有些笑容,温言相送。多铎受了女儿大礼,道:“你嫁去他家,不可再任性妄为。有空便回来看看福晋。”说着望向钱昭。
钱昭转头避开他眼神,搀了二格格起身,道:“我也没别的话送你,望你与额驸恩爱,携手白头。”
便是二格格也瞧出他们貌合神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抽噎着被侍女们扶去梳妆。
中午府中家宴,多铎一言不发,众人皆寂寂。汉家正筵,多是一人一席,满俗却是围桌而餐。钱昭食不知味,多铎桌下去牵她的手,她也不闹,随他握着。
小佟氏已好几日没见丈夫,钱昭一出月子,他便将她抛到一边,到底气苦。却不敢显出委屈模样,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饭罢,侧福晋以上都回去整备,夜间之宴,必须按各自品级朝褂顶戴出席。
格佛赫位分不及,并无冠服,晚上也无需赴宴。奶娘知她心结,安慰道:“主子宽心,那位大约也是不能去前头。”
格佛赫抹了抹眼角,道:“明明知道就是些虚名,每每还是要计较。”
奶娘道:“您要是真在乎,跟王爷做些水磨功夫,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