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摄政王一直操劳国事,你知道的,他在松锦大战时候落下的毛病,总是头痛晕眩,最近腿疾又犯了,你看,陛见的时候可否免了叩拜?”
代善心道,就知道你们唯恐我不早点死,想了想勉强答道:“我老病不堪,这么多年都不管事了。还是你们商量吧……”说着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多铎命太监捧痰盂过来,轻拍他的背,道:“您的身份,说一句话抵旁人十句。”
代善苦思如何应付,过度忧虑致使咳嗽竟停不下来,趴在炕上咳得老泪横流。
这时,有太监禀道,郑亲王济尔哈朗来探病。
听说济尔哈朗来了,代善又咳又喘不能言语。多铎拿他没辙,只能退坐于对面的官帽椅上,端起婢女奉上的茶碗,边喝着边看代善的贴身太监扶住他顺气。
济尔哈朗进来时,见的就是这情景。代善望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郑……郑亲王,请稍……稍坐……”
多铎向济尔哈朗点头打了个招呼,道:“郑亲王来得不巧,礼亲王得静养,恐怕一时半会儿待不了客。”
济尔哈朗看代善似乎奄奄一息,却不甚担心,上前道:“礼亲王养病要紧,等大好了,我再来瞧您。”
代善脸色惨白,点点头并不说话。济尔哈朗便就此告辞。
多铎起身道:“我同郑亲王一道吧。”
两人并肩在礼亲王府走了一段,多铎开门见山地道:“摄政王腿疾,朝见难行叩拜,郑亲王看能否请陛下加恩免礼?”
济尔哈朗自知不能如代善般就地晕厥,当机立断地道:“正应如此!睿亲王乃大清砥柱,如今有恙在身,皇上若知也不忍心他行跪拜之礼。此事我有意上奏陛下,不想竟与豫亲王不谋而合。”
“郑亲王识见果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多铎在他后背拍了两记,笑道,“你我若一条心,便不愁事不成。”
济尔哈朗笑道:“过奖。”心下却想,幸好见机得快,否则像豪格似的被遣发去四川或是云贵,要是染个疫症,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两人在王府门前作别,各自回家。
多铎正要上马,班布理忽然上前,低声禀道:“王爷,山西那边另一条线报终于有信了。”
多铎皱眉追问:“什么消息?”
班布理答道:“报了福晋平安,眼下准确所在也一并送来。”
多铎当即道:“你去点齐人马,明日一早便随我出发。”
“主子,您要亲去?”班布理惊道。
多铎道:“这事谁办爷都放心不下。你去办你的差,别啰嗦。”
“嗻。”班布理应了,却又问,“齐布琛与额尔德克还在与那些逆贼敷衍,是不是暂且搁下?”
“不!让额尔德克继续与之周旋,不论开什么条件,先应下便是。命齐布琛赶去与我会和。”多铎说完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催马往摄政王府去。无论如何,若要出京,得先过他那道关才行。
秦殊华将马交给门人,进了书塾,柳先生正伏案写着什么,见了她便起身相迎,问道:“回来了,货办得如何?”
秦殊华四顾见没有旁人,反问道:“钱昭呢?”
她开口就问钱昭,柳先生有些奇怪,却仍回道:“她下田去了。”
“下田?她下田做什么?”秦殊华奇道。
“我怎知道她想的什么。”柳先生摊了摊手,笑道,“不过这姑娘虽年轻鲁莽了些,却是生气勃勃,大伙儿都喜欢她。”
秦殊华叹了口气:“唉,我也挺喜欢这丫头。”
柳先生忍不住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