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许笙迅速把椅子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该去学校了。”
庄白书眼里含着隐隐的笑意,道:“我连校服都没穿,干脆别去了。”
“不去?”许笙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套校裤,他垂着眸道:“你不高考了?想逃学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衣柜边,翻找了一会儿,随即手里多了一套冬季的校服衣裤,递给庄白书。
庄白书一愣, 问:“你不穿吗?”
“我之前买了一套备用的。”
许笙错开他的视线, 往客厅走过去, 一想到昨晚的事儿他就心情复杂。
从庄白书一大早出现在他床-上, 到两人身上不可言喻的痕迹,还有那段让他懊悔不已的录音......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许笙肠子都要悔青了,要是知道事情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打死昨晚也不能喝那么多。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对自己昨夜的酒后言论一概不提。
“你饿了吧, 想吃什么?”
“都行。”庄白书敞开衣摆, 一边套上许笙的校服一边跟在人家身后,校服有点短, 系上拉锁后下摆才堪堪在腰部以上,他拎着衣领深嗅一下,一股熟悉的属于许笙的味道淡入鼻腔。
许笙叠着袖子进了厨房, 庄白书高-挺的身躯靠在门沿, 盯着许笙头顶睡出黑软的呆毛, 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情景就好像他们.....在同居一样。
他竟没由来竟觉得这幕有点熟悉,一阵热流涌上心头,俊气的脸上渐渐扬起灿烂的笑意。
“只要是你做的。”他又道。
许笙手一抖,蛋壳碎裂,里面清黄的流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倾进锅面,煎锅发出“呲啦”一声脆响。
按理来说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庄白书上辈子跟他说了那么多年,再没听习惯也该有点免疫力了,可此刻却大相径庭,许笙僵硬地捏着手柄,盯着锅里七扭八歪的煎蛋,身旁投来炽热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他张了张嘴,嗔责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终究还是理亏,毕竟是他昨晚自己送上门说喜欢人家的。
“班长.....”
许笙吓了一跳,因为这俩字是贴着耳边窜进来的,庄白书口中的热息随着说话缠上耳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臂肘轻柔地从腰侧搂上来,刀削般英挺的下颌倚在他的颈窝。
许笙心猛的一颤,庄白书穿着他的校服,布料柔软的前襟掩着他硬硕的胸膛,后背像被温软的陷窝暖暖包裹,坠入流沙般无处逃匿。
贴在他耳边的声音问道:“昨天考试答着吃力吗?”
用这种姿势问这么正经的问题?!
许笙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窘迫道:“你....你先放开。”
“不放,你先回答我。”
许笙无奈道:“还行....都答上了。”他铲起锅里滋滋冒响的煎蛋,给费力地翻了个儿。
“跟一模比呢?”
“这次更轻松点。”
“那就行。”庄白书笑了笑,“看来补习还是有用啊,不过遗憾的是.....”他险峰般挺直的鼻梁轻蹭许笙的颈侧,弄得怀中的人一阵颤栗。
“下次不能和班长一个考场了。”
许笙一怔,而后想来也是,庄白书这回没去成绩自动记零,下次考试铁定被分到一楼最后一个考场。
许笙暗自叫好,面上却没露声色。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许笙以为这人不会再说话时,庄白书突然缓缓开口,声音深沉又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