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这样折腾地赶车,临近黄昏他们两人才回到家。
赵兰香累得洗了把脸回房睡觉了,贺松柏放好单车,却径直地往牛棚走。
胡先知靠在暖炉旁呼呼地睡着了,顾怀瑾在炉边添着柴火,时不时地挖挖里面埋着的红薯瞅瞅熟了没有。
他的头发灰白,比去年刚来河子屯的时候添了不少银丝。煤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隐约地照出了他眼角的皱纹,还有微微眯起淡笑的面庞,知足而苍老。
贺松柏走了过去,低声跟他说:“我有件事要说,跟我来。”
顾怀瑾瞪了这臭小子一眼,忿忿地道:“我正在烤地瓜呢,有啥神神秘秘的话,不能这里说?”
红薯绝对是农村人吃到生厌的食物,但这一年来,赵兰香受了顾硕明的托,精心地照料着顾怀瑾的伙食,虽不能说让他顿顿吃肉,但她吃什么,顾怀瑾也跟着吃什么,还能隔三差五地吃点麦乳精补充营养。搁到现在,顾怀瑾还不反感红薯的味道,反而冬天常常烤几只来祛祛冻。
贺松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顾怀瑾当即放弃了他心爱的烤红薯,跟了贺松柏走。
在某处不起眼的小土坡上,贺松柏跟顾怀瑾说了一段长长的话,他一张一合的嘴仿佛给顾怀瑾下刀子,顾怀瑾听得脸色骤变。
贺松柏淡淡地道:“怎么,不敢相信我?”
顾怀瑾摇头,这一个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是浮现起去年冬天山上烧灰的事。顾怀瑾素来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那会好歹是被人救了一条命,但他打心底地抵触不愿深想。胡先知多次提起吴庸的事,顾怀瑾有能力帮忙,但却拖拖拉拉敷衍了事。
什么欠不欠人情都是托辞,贺松柏不是学生还不照样在x大的图书馆来去自如?
“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这个人是很可恶的。”他沉默了很久,才说。
“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贺松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赶紧写给你的老友写封举报信,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学校。”
顾怀瑾面色严峻地承诺了下来,怀着一肚子的火气很快写完了一封信。
温暖的炉边,熟睡的那个身影早已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平生君:我冒着生命的危险,给你们喝了一顿肉汤
在边缘试探的平生君表示,发抖、担忧、害怕。
爆炸柏:哦
美貌香:哦
再往前开开试试?